2020年12月18日 星期五

台灣教授協會抨擊清大台北政經學院

自由廣場》清華大學回應金恒煒先生

金恒煒先生十七日專欄,牽連國家人權委員會而輕率批評本校台北政經學院是「怪胎」,為文濫予連結政治議題,不以具體事證為基礎,公然謾罵本校辦學,本校鄭重抗議。

與本校簽約的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已說明,目前三十億的捐款已全數捐入該基金會並完成信託,捐款人只負責捐錢、不會參與學院運作。

基金會的功能則是負責管理基金,每年定期撥孳息的八十五%以上支持清華大學台北政經學院辦學。基金會的募款來源並不局限單一,也將爭取獲得其他捐款。

至於台北政經學院是「校中校」的理念,其實清華大學現有的十個學院,每一個都是校中校!政經學院能做的,每個學院也能做,並沒有差異。大學法修訂後規定「大學設學院,得設系所」,改變了傳統大學以系所為運作單位的做法,是因為社會更為多元、國際競爭更激烈、大學的責任更繁複,系所無法承擔。清華大學是以「院核心」的理念來運作,各學院在招生選才、學位授予、彈性薪資、甚至研究生的學雜費訂定方面,都可以有自主而不同的做法,已經行之有年。

至於台北政經學院的教師聘任是否依循教師聘任程序,答案是「當然是」,與其他十個學院一樣,必須完全符合教育人員任用條例以及本校專任教師初聘辦法,也都必須經過「院教評會」及本校「校教評會」的審查。

金先生文中錯誤甚多,如朱雲漢先生僅在台北政經學院籌備之初代理一小段時間的院務,目前是由本校教授出任副院長代理院務。台北政經學院第一任院長目前還在校內聘任程序,可望在明年初上任。

國立清華大學辦學始終堅持學術獨立自主,不受學校任何一位捐款人的外力影響,也希望政治人物不要來干涉本校辦學,維持大學學術與教育的乾淨空間。

寶佳捐款惹議 教育部將與清大陳情學生座談

 
寶佳集團身陷勞動基金炒股弊案,也讓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在清華大學籌設台北政經學院(TSE)遭外界質疑經費來源不明。報系資料照
寶佳集團身陷勞動基金炒股弊案,也讓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在清華大學籌設台北政經學院(TSE)遭外界質疑經費來源不明。報系資料照

寶佳集團身陷勞動基金炒股弊案,也讓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在清華大學籌設台北政經學院(TSE)遭外界質疑經費來源不明。教育部表示,台北政經學院是清大基於校務發展需求,主動擬具並報教育部審查的先導型計畫,近期接獲清大學生來信陳情,為確保學校依法運作及維護師生權益,教育部近日將會與陳情學生座談,並請清大針對疑義事項逐一說明。

寶佳創辦人林陳海今年5月捐資30億給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基金會將在清大籌設台北政經學院(TSE),採「校中校」方式運作,基金會與清華大學簽15年長約,預計110學年度招生。清大學生議會擔心影響大學自主及清大名聲發起連署,台灣教授協會今早也召開記者會,呼籲清大應審慎認知權衡利弊,不該讓政商躲在大學自治旗下恣意妄為。

教育部表示,清大設立台北政經學院,須在符合現行法令前提下進行,教育部已於今年4月27日函文學校,針對相關組織運作事項,應確實完成校內相關程序,若涉及相關法令須報教育部或其他法令權管單位者,應依規定辦理,學校每年必須將實施成果報教育部評估。

教育部表示,台北政經學院是清大基於校務發展需求,主動擬具並報教育部審查的先導型計畫。近日接獲清大學生來信陳情反映台北政經學院相關疑義,為確保學校依法運作及維護師生權益,教育部近日將會與陳情學生座談,並請清大就台北政經學院相關運作疑義事項逐一說明。

清大與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今早皆發表澄清聲明,強調該基金會係由林陳海先生等4人捐贈設立,林陳海先生是以個人財產捐贈30億元,而非寶佳企業,資金也已全部到位,且林陳海在完成30億基金捐贈前,並未設定任何回饋條件,沒提互惠要求,迄今也從未介入TSE辦學任何事務,TSE教師也必須完全符合教育人員任用條例以及本校專任教師初聘辦法,也必須經過「院教評會」及清大「校教評會」的審查。

清大教育部大學生

台北政經學院被質疑 教育部:將和清大陳情學生座談

   
教育部表示,台北政經學院是先導型計畫,因近日接獲清大學生陳情,將與陳情學生座談。(記者林曉雲攝)

教育部表示,台北政經學院是先導型計畫,因近日接獲清大學生陳情,將與陳情學生座談。(記者林曉雲攝)

2020/12/18 19:33

〔記者林曉雲/台北報導〕清華大學學生透過學生議會連署抗議「台北政經學院」設立的正當性,台灣教授協會及私校工會今也開記者會質疑,但清華大學和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均發聲明澄清,教育部今晚回應表示,台北政經學院是先導型計畫,因近日接獲清大學生陳情,教育部將與陳情學生座談。

教育部表示,國立清華大學設立台北政經學院,須在符合現行法令前提下進行,針對相關組織運作事項,應確實完成校內相關程序,倘涉及相關法令須報教育部或其他法令權管單位者,應依其規定辦理,並要求學校每年須將實施成果報部辦理成效評估。

教育部表示,台北政經學院係由清華大學基於校務發展需求,主動擬具並報教育部審查的先導型計畫,但近日接獲清大學生來信陳情反映台北政經學院相關疑義,為確保學校依法運作及維護師生權益,教育部近日將會與陳情學生座談,並請學校就台北政經學院相關運作疑義事項逐一說明。寶佳弊案延燒 清大政經學院遭疑「借殼上市」

   
寶佳集團創辦人林陳海捐贈30億元,以校中校方式與清大合作成立「台北政經學院」,被台灣教授協會與台北市議員黃郁芬質疑「恐為借殼上市」(記者彭琬馨攝)

寶佳集團創辦人林陳海捐贈30億元,以校中校方式與清大合作成立「台北政經學院」,被台灣教授協會與台北市議員黃郁芬質疑「恐為借殼上市」(記者彭琬馨攝)

2020/12/18 12:13

〔記者彭琬馨、林曉雲/台北報導〕國立清華大學今年五月接受寶佳集團捐贈新台幣30億元,將以「校中校」方式成立台北政經學院,並已獲教育部同意,不過因捐款與合約內容不透明,引發疑慮。台灣教授協會今與畢業自清大的台北市議員黃郁芬等人共同召開記者會,呼籲教育部在疑慮未消前,應暫停明年的招生計畫。

清大、台北政經學院聲明強調辦學自主

對此,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今早發聲明表示,台北政經學院經費是來自於財團法人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該基金會係由林陳海先生等4人捐贈設立,林陳海先生是以個人財產,而非寶佳企業,捐贈30億元,以信託方式,成立基金,且已全部到位。外界質疑捐資人捐資之意圖,甚而擔心影響台北政經學院辦學的自主性,基金會鄭重聲清純屬誤解。

清華大學今早也發公開聲明,強調辦學始終堅持學術獨立自主,招生和學位授予自主,不受任何一位捐款人的外力影響,也希望政治人物不要來干涉清華大學辦學,維持大學學術與教育的乾淨空間。

寶佳集團旗下寶佳資產管理公司深陷勞動基金炒股案,公司執行長唐楚烈、顧問邱裕元等人日前遭聲押禁見,不過集團創辦人林陳海卻以捐贈30億方式,與清大合作推動「校中校」、成立「台北政經學院」,計畫已獲教育部同意,於今年五月簽約。

、台灣青年民主協會、全國私校工會與台北市議員黃郁芬今共同召開記者會。全國私校工會尤榮輝質疑,教育部過去對新的辦學模式一直都很保守,不清楚為何這次如此爽快就答應,質疑是否因台北政經學院中有四位前教育部長在其擔任董事所致?尤榮輝也說,高等教育以契約方式外包給民間,「法律授權在哪裡?」「權利義務如何釐清?」在沒有釐清的情況下招生,且資金來源是名聲不佳的建商,「根本是高教頂樓加蓋的違章建築」。

台北市議員黃郁芬說,寶佳集團爆出關於勞動基金的炒股弊案,直到現在都無法清楚說明,如今卻倉促以校中校方式成立,關於學術自由、權利義務等規範都不明確;她質疑,未來學院成立後,「主管機構到底是清大還是寶佳集團?」若無法明確釐清權責問題,未來清大校內師生要對社會議題發聲時,是否會影響其自由發聲的權利?

台灣青年民主協會理事長張育萌則說,此案若成立,等同告訴全台灣有錢人,只要有錢就可以在頂大成立校中校;張育萌並說,目前學院網站上課程師資都尚未公布,明年就要開始招生,對學生的權益是很大的影響。

台教會批TSE勾結政商 清大回擊

記者黃仁杰/台北報導
·3 分鐘 (閱讀時間)
▲台灣教授協會今(18)日召開記者會痛批,清大受寶佳捐款而成立的TSE未來恐難學術獨立運作。(圖/台教會提供)
▲台灣教授協會今(18)日召開記者會痛批,清大受寶佳捐款而成立的TSE未來恐難學術獨立運作。(圖/台教會提供)

寶佳集團捐贈30億元給清華大學,籌設台北政經學院(Taipei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 TSE),採「校中校」方式運作,雙方合約長達15年,預計明(2021)年110學年度招生,不過台灣教授協會今(18)日召開記者會痛批,寶佳資產涉勞動基金炒股弊案,這筆大額捐款金流來源不透明,日後校方恐難維持大學自主、學術自治、師生權益嗎。對此,清華大學今日也迅速發出聲明表示,捐款人只負責捐錢、不會參與學院運作,教師認聘也依循正規程序,清大堅持學術獨立自主,不受學校任何一位捐款人的外力影響。

台灣教授協會秘書長羅承宗強調,我國大學分為公立與私立,私立屬於人民興學自由,經費除學生學雜費外,接受股東捐助乃至企業捐贈尚有道理,但公立大學在我國屬於教育性質的公營造物,且營運的經費裡,學生學費僅佔2成,大部分都來自於納稅人支應,因此,公立大學應強調濃厚的公益性與公共性,而非躲在大學自治的號下,假借公器,大肆連結政商、恣意妄為。

全國私校工會理事長尤榮輝指出,台北政經學院這種首創的辦學模式有幾項爭議仍待釐清,包括法律是否授權國立大學可以將教育責任以契約方式外包給民間機構?台北政經學院的師資聘任、學費及財務若自成體系而不受法令和清華大學監督,如何確保其辦學品質?開放大學以契約方式外包教育,在制度未建立前,將來是否會淪為學店?

台灣青年民主協會理事長張育萌說,台北政經學院以「校中校」的方式成立,等於告訴大家「只要財團有錢,沒有什麼是買不下來的」,財團透過資金在校園裡圈地,更透過行政人事的安排,假藉大學自治之名,行政商勾結之時,教育部和清華大學應該要清楚向社會說明,處於灰色地帶的台北政經學院如何被監督。

對此,清大回應,台北政經學院基金會已說明,目前30億的捐款已全數捐入該基金會並完成信託,捐款人只負責捐錢、不會參與學院運作。基金會的功能則是負責管理基金,每年定期撥孳息的85%以上支持清華大學台北政經學院辦學,募款來源並不侷限單一,也將爭取獲得其他捐款。

而針對「校中校」質疑,校方表示,其實清華大學現有的10個學院,每一個都是校中校!政經學院能做的,每個學院也能做,並沒有差異。大學法修訂後規定「大學設學院,得設系所」,改變了傳統大學以系所為運作單位的做法,是因為社會更為多元、國際競爭更激烈、大學的責任更繁複,系所無法承擔。清華大學是以「院核心」的理念來運作,各學院在招生選才、學位授予、彈性薪資、甚至研究生的學雜費訂定方面,都可以有自主而不同的做法,已經行之有年。

至於台北政經學院的教師聘任是否依循教師聘任程序,清大強調「當然是」,與其他10個學院一樣,必須完全符合教育人員任用條例以及本校專任教師初聘辦法,也都必須經過院教評會及校教評會審查。

最後校方表示,國立清華大學辦學始終堅持學術獨立自主,不受學校任何一位捐款人的外力影響,也希望政治人物不要來干涉本校辦學,維持大學學術與教育的乾淨空間。

2020年12月17日 星期四

「國家人權委員會」與「台北政經學院」都是怪胎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國家人權委員會」與「台北政經學院」都是怪胎

清華大學學生透過學生議會連署抗議「台北政經學院」設立的正當性。學生質疑的是:①「政經學院」到底屬於清大還是與清大平行?②清大校長賀陳弘口中的「第十一個學院」的正副校長,一個出自台大的朱雲漢,一個出自政大的蔡中民,到底有沒有依清大聘任規則行事?③「政經學院」董事長黃煌雄自詡為「校中校」,但學生議會卻認為是「校外校」、是寶佳集團基金會在清華圈下的「租界」,擁有學校不能干預的「完全自主權」。退一萬步說,即使沒用到教師名額、經費,但學校名器豈可隨便給人用?校舍豈可隨便佔?就算走完教育部與學校當局的程序,依然有竊鉤之虞。

清大學生不滿「政經學院」進而要求解決;這裡要給清大學生按「讚」!可以對比的是,為什麼剛成立的「人權委員會」形同橫柴入灶,成為監院「院外院」,卻沒人覺得怪怪的?

台灣要成立「人權委員會」絕對沒話可說,無論是不是為符應聯合國通過的「巴黎原則」,達到「促進及保護人權的國家機構」之目的;但不容玩法弄法。「台北政經學院」據稱學步英國政經學院來造就政商精英,當然也無可置疑。但「費邊社」社會主義者建立「政經學院」,沒有借公立大學之殼上市,也沒有揩國家油水。

法治國重視程序正義,即使目的正當,但手段/取徑有瑕疵或扭曲,就破壞目的之正當性。「政經學院」與「人權委員會」都是怪胎。

監察院依「監察院各委員會組織法」第二條規定,在常設七委員會外可設「特種委員會」;新設「國家人權委員會」自與七委員會並列。然而不然,監院又為「人權會」量身定作「人權委員會」條款,立院特別為此通過「監察院國家人權委員會組織法」;「人權會組織法」遂與「監察院組織法」打對台,此其一。「人權委員會」有「國家」頭銜,是大於、小於或等同監院位階?此其二。「國家人權委員會」放在監院,依法「各委員由監委分任之」,但人權委員會委員由總統提名後,並未嚴守「分任」規定,「一枝紅杏出牆來」,逸出監院規範,此其三。現在「人權會」提出「職權行使法草案」,明明已有「監察法」,為何要另立專法?此其四。監院權責明載憲法,民進黨立院總召柯建銘據說與「人權會」溝通時怒而拍桌,認為「職權行使法草案」擴權、違憲,退回草案,此其五。

一盤設計好的「人權」大戲因此凸槌,令出蔡英文的「人權會」,竟被執政黨的國會打了回票,多麼驚悚。其實「人權會」從總統府「轉進」監院,入手就錯,終而一路錯到「違憲」。

五權憲法體制是僵化封閉架構,無法安置合乎「巴黎原則」的獨立「人權機構」;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硬闖;這種便宜行事、橫柴入灶的妄為心態,與清大設「政經學院」沒有不同。

「政經學院」成為教育部燙手山芋,「人權會」則成為「國家」級的燙手山芋。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0年12月12日 星期六

不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胡適,再也樂觀不下去了

薛化元專文:

 
2020-12-13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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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初次應訊之後,雷震也意識到自己由於此一訴訟,可能將失去自由,進而影響《自由中國》的後續運作。為此,雷震三月七日找殷海光、夏道平、戴杜衡三人商量,萬一他失去自由,刊物之後應如何辦理?戴杜衡態度比較消極,回應應該「要請胡先生多負責任」。雷震以為「我萬一失去自由,社會必對本刊同情,你們三人可一樣支持下去」,戴杜衡卻主張屆時應暫時退卻,他的態度使雷震不能理解。

對於陳懷琪事件,胡適認為國民黨當局不該打此官司,成舍我勸胡適出面協助解決此事,胡適則回憶當初《自由中國》的發起人是時任政務委員的王世杰,認為王世杰應該出來協助處理。此外,胡適在雷震請託下,已經著手用委婉的方式撰寫支持《自由中國》的文章。另一方面除了雷震本人,他的朋友或是支持《自由中國》者,也分別透過他們的人脈,希望化解國民黨當局藉此事件對雷震和《自由中國》造成的壓力。

蔣中正總統猜想胡適等人可能對雷震伸出援手,在三月十日於會報上公開說:「王雪艇(王世杰)與胡適之叫人家不要干涉司法,他們也不要干涉司法才好。」雷震聽到成舍我轉述後,認為「果真都不干涉司法,陳懷琪事件當然不會發生的」。

三月十九日上午,陳啓天和總統府秘書長張群討論此一事件,張群先表示「他們抓到一個證據」,「已到法院,則依法解決」。不過,陳啓天再追問「檢察官後面是否有人,陳懷琪後面是否有人」時,張群則未回應。最後,張群答應向黃少谷和陳誠說情,但不打算直接和蔣中正總統提及此事。

三月二十一日,雷震為了陳懷琪事件分別去找時任行政院副院長的王雲五和阮毅成。王雲五對雷震過去批評的「黨部干涉司法」,表示認同之意。王雲五打算之後再與行政院長陳誠商量,並「與(黃)少谷全力研討解決方法」,王雲五更認為「今雷案關係不下於孫案」。而阮毅成則轉告雷震,陶希聖對雷震的不滿。陶希聖批評雷震過去曾散發指控他為漢奸之傳單,又指稱陳懷琪的投書是雷震根據陳懷琪後來那封更正函描寫的,所以字跡相同。雷震對陶希聖這兩項誣陷的說法,憤怒不已。

三月二十四日莫德惠來拜訪雷震,告知陳懷琪事件透過陳誠的管道已經不通,必須另外有人向蔣中正總統疏通,才能化解。三月二十五日雷震第二次赴地檢處應訊後,成舍我認為情勢相當險峻,建議雷震辭去《自由中國》發行人,將相關事務交由夏道平多負責,而且雷震本人應考慮出國避風頭,以緩和陳懷琪事件引發的訴訟。而胡適則認為解決陳懷琪事件的最後關鍵還是蔣中正總統,曾經多次說要靠禱告,希望常識讓蔣中正清醒一下。為了請胡適多採取實際的聲援行動,三月二十七日胡秋原、端木愷拜訪胡適,要求胡適出面幫忙處理陳懷琪事件,據理力爭,他們認為這起事件表面上是整雷震,實際上是打胡適,如雷震坐牢,胡適將無法再做中研院院長。胡適與胡秋原、端木愷商量之後,決定請王雲五幫忙。而胡適迅速採取行動,當天晚上就前往拜訪王雲五。

四月二日陳啓天約雷震談話,陳啓天告訴雷震,他已經找陶希聖、谷鳳翔、陳建中等人談過,谷鳳翔不敢出面為雷震說話,陶希聖則認定過去發放傳單指他為漢奸是雷震所為,因此陶希聖對雷震「恨甚」。陶希聖又說,政府不敢和雷震進行談判,因為怕雷震不但不肯接受政府意見,甚至還會公開發表。

就此而言,陶希聖對於雷震的痛恨,比較真實反應了他的態度。相對的,谷鳳翔「不敢出面」的說法,則和雷震的認知差距甚大。雷震認為,除了軍方總政治部、警備總部之外,司法行政部部長谷鳳翔也介入其中。由於《自由中國》自一九五八年年底至一九五九年年初,曾發表多篇文章大力抨擊谷鳳翔及首席檢察官延憲諒「奉命不上訴」事件,所以谷鳳翔便趁這次機會從中搗亂,進行報復。

至於陳懷琪事件在一九五九年得以暫且告一段落,主要還是胡適的協助。特別是胡適發表在《自由中國》的兩篇文章〈容忍與自由〉及〈胡適之先生給本社編輯委員會一封信〉,是胡適判斷情勢對雷震和《自由中國》「不容樂觀」,希望藉《自由中國》刊登文章表達立場,以化解來自國民黨當局的壓力。

雷震從一九五八年底開始,已曾多次致函胡適催討這篇以「容忍」為標題開頭的文稿。而胡適此前可能已經注意到強人威權體制的氛圍下,《自由中國》的言論面對到的問題。根據金恆煒研究考證,胡適這篇文章醞釀許久,最早或可追溯到一九五七年,胡適並曾於一九五八年間對胡頌平表示:「其實容忍就是自由:沒有容忍,就沒有自由。」

一九五九年一月陳懷琪事件發生後,二月九日雷震給胡適的信中,更強調胡適發表文章有「支持」作用。胡適二月十九日給雷震的覆信仍未交出這篇文章,但就陳懷琪事件,胡適不客氣地指責自由中國社自始便對讀者投書的處理失當:

陳懷琪的原信就是不應該登出的……於用真姓名的投書人當然是很不利的,於《自由中國》半月刊當然也是很不利的……登出此信是大錯。登出全文更是大錯。用那樣的標題更是大錯……何況此種投書大有可疑,你們何以竟如此深信而不懷疑?……我勸你立刻找最高明的律師,把一切資料請他研究,準備吃官司,準備封報館。

胡適雖然寫信批評《自由中國》處理的方式,不過,他基本上還是支持雷震和《自由中國》的。胡適在雷震第一次到地檢處應訊後,亦有所行動,他一方面請王雲五出來調停,一方面給《自由中國》寫了一封譴責的信。這一封致《自由中國》編輯委員會的信,落款顯示是胡適三月五日寫成。三月十二日胡適〈容忍與自由〉一文也終於寫成,送到雷震手中。

20201210-本書作者薛化元(左)、雷震家屬金幼陵(右)10日出席《民主的浪漫之路:雷震傳》新書發表會。(顏麟宇攝)
作者薛化元(左)、雷震家屬金幼陵(右)10日出席《民主的浪漫之路:雷震傳》新書發表會。(顏麟宇攝)

胡適寫信是希望《自由中國》刊登,透過被譴責以及文章處理方式的具體改變,包括讀者投書應用真姓名、真地址,最好不用不記名的「社論」,也要停止刊登容易被看作尖刻輕薄的「短評」,爭取國民黨當局不再透過陳懷琪事件強力壓制雷震和《自由中國》。由於涉及編輯方針影響雜誌的風格,雷震沒有決定馬上刊登這封信。

相對地,〈容忍與自由〉雖然完全沒有提及陳懷琪事件,但陳啓天認為胡適該文是「用自責口吻為《自由中國》講話」。而金恆煒晚近的研究也指出,胡適該文引用康乃爾大學史學老師伯爾(Prof. George Lincoln Burr)的格言,卻「把宗教的寬容,挪用在政治的『容忍』上,目的是避禍」。

因此,雷震收到〈容忍與自由〉這篇文稿後,隨即將之刊載於三月十六日《自由中國》第二十卷第六期。而在《自由中國》該期社方〈給讀者的報告〉中,除了對胡適提供文章表達感激,也依胡適文意做了自我反省:

「我不會錯的」心理是一切不容忍的根苗。沒有容忍,就沒有自由。所以胡先生特別強調容忍之可貴。這一提示,固然給那般自以為是而迫害異己的權勢中人以教益,同時也是我們爭取自由的朋友們所應珍視的。

不過,胡適寫給《自由中國》的那封譴責信未被發表,他認為雷震和《自由中國》的回應仍然不夠。三月二十六日下午,胡適至自由中國社談了一個多小時,堅持要求將他寫的信刪改之後發表。三月二十七日胡適去見王雲五,請他協助《自由中國》排解因陳懷琪事件造成的困擾,應該也提及刊登他寫給《自由中國》那封信的重要性。

隔天二十八日,王雲五請雷震來談,再次傳達胡適要求發表這封信。雷震認為此事不好自行做主,先與胡適通電話,電話中胡適仍堅持刊登該信,雷震遂邀夏道平同去胡適處當面商量信件內容。

胡適之所以堅持信件要立即發表,是為有利於王雲五為雷震《自由中國》向當局講話,胡並再三勸雷震容忍:「個人榮辱事小,國家前途事大,要多多忍耐,不要把中華民國在聯合國的席次搞垮了!」夏道平回憶胡適當時的狀態:「胡適一向自稱是『不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可是到了晚年,他卻再也樂觀不下去了。」

二十八日晚間雷震與胡適一起拜訪王雲五,胡適和王雲五兩人又力勸雷震發表該信,雷震終於答允。該信經胡適刪改,由雷震帶至工廠發排。不過,宋英對此信並不贊成,她告訴雷震「寧可坐牢,亦不應發表」。三十日雷震訪殷海光與戴杜衡說明此事,請求他們對發表該信的諒解。

歷經前述的轉折,《自由中國》先後刊出胡適的〈容忍與自由〉與〈給本社編輯委員會一封信〉兩篇文章,「構成一體兩面的作用」。陳懷琪事件就在《自由中國》刊登胡適那封〈給本社編輯委員會一封信〉,表示「我們應該檢討自己的編輯方法的是否完善」後,算是向國民黨政府妥協而暫告一段落,王雲五也寫信,請蔣中正不予追究。

王雲五是於二十九日下午致函總統府秘書長張群,信中「強調投鼠忌器之旨,請轉陳總統,宥其既往,勵其未來」。三十日王雲五列席軍事會議,張群及陳誠亦有出席。張群對於王雲五前一天的來信「甚表贊同」,便與王雲五同向陳誠「疏通」。

陳誠起初「對該刊甚表嫌惡」,王雲五則告訴陳誠,胡適已去函編委會,該函「措詞公正,責備尤嚴,該刊若為刊布,顯然有悔過之意」。三十一日王雲五並將胡適該函送交陳誠院長,陳誠「即席細閱」,並與張群稍作討論。事後,張群告訴王雲五,陳誠的態度好轉,「可望設法緩和該案」。

在刊登〈胡適之先生給本社編輯委員會一封信〉後,《自由中國》雜誌針對雜誌的內容也做了調整,自一九五九年五月一日起取消短評,社論仍照台灣通例不署名,儘管事實上困難甚多,讀者投書盡力照胡適意見調整。之後臺北地方法院檢察處就未再傳訊雷震,最後檢察官也未起訴雷震,整個事件告一段落。然而,這篇〈革命軍人為何要以「狗」自居?〉投書,日後卻又在雷震被捕後,成為起訴書、判決書中的「罪證」之一。

雷震創辦的自由中國。(取自維基百科)
雷震創辦的自由中國。(取自維基百科)

胡適文章刊登的餘波

另一方面,《自由中國》內部對於胡適文章的態度,以及處理方向,則仍有爭議。針對〈胡適之先生給本社編輯委員會一封信〉,四月三日《自由中國》社論委員會上,宋文明仍表示不贊成發表,認為代價太大。多年以後,傅正為雷震這段時期的日記做注解時,指出:

很顯然,胡先生是希望採自責的低姿態來化解這件訟案。但我這個一手負責處理「讀者投書」包括陳懷琪投書在內的編者,而且又是一手負責撰「短評」稿的編者,當時也是寧可我去坐牢乃至殺頭,也無法完全同意胡先生的看法。

但胡先生的好意我們不能不承認,尤其胡先生的意見我們不能不尊重。所以,在蔣經國政工幫一手導演的「陳懷琪讀者投書案」,在當時的環境下雖然不得不用發表這種道歉式的信表示屈服,但我當時內心的無限痛苦和高度憤慨,到現在註到這段日記時,雖然已超過三十年,我還是記憶猶新。特別是使我對蔣經國政工幫,乃至警備總部這種非法的黑單位的卑鄙、無恥、下流,永生難忘。

圍繞著胡適這篇〈容忍與自由〉,《自由中國》展開了一連串的文字討論。一九五九年四月一日出刊的《自由中國》第二十卷第七期,刊登來自毛子水、殷海光的討論。毛子水讚揚胡適的主張,認為「我們不能因國家而損害國民的自由。但若國家敗壞,則國民的生存且成問題,何況自由!這是爭自由的人所不可不知道的」。戴杜衡對此曾向雷震表達不滿,認為毛子水「是責備我們」。而殷海光的評論,基本上對胡適持恭維的態度,不過文末仍提出了基本角度的差異:

自古至今,容忍的總是老百姓,被容忍的總是統治者。所以,我們依據經驗事實,認為適之先生要提倡容忍的話,還得多多向這類人士說法。我們認為胡先生不應以這個社會對你底「無神的思想」容忍為滿足,而應以使千千萬萬人不因任何「思想問題」而遭監禁甚至殺害為己任。

同年十一月二十日的《自由中國》十週年紀念會上,胡適再以「容忍與自由」為題,進行一小時的演講。演講內容經記錄整理後,刊登在第二十一卷第十一期《自由中國》,其中,胡適對殷海光「讀後」意見做出了回應,胡適認為握筆桿寫文章的人「也有一點權,也有一點勢」,「我們絕對不可以濫用我們的權力」。

金恆煒指出,殷海光雖然沒有再公開回應胡適,但「內心著實不快」,殷認同黃展驥對胡適的批評:「他把『有影響』同『有權勢』混為一談。這一關鍵一錯,底下跟著全錯。」青年黨的朱文伯也在《民主潮》中發表文章,批評胡適〈容忍與自由〉文章,朱文伯還曾當面質問胡適:「是不是現在胡適之的言論自由也沒有了?」

陳懷琪事件引發的司法訴訟,讓雷震強烈感受到自己的人身自由受到威脅,以及國民黨當局可能透過司法迫使《自由中國》無法繼續刊行,這也是一九五九年雷震主導《自由中國》言論做出一定退讓的關鍵因素。對雷震而言,這不是單純理論、是非而已,更是在國民黨當局強人威權體制籠罩下,《自由中國》如何存續的問題。

另一方面,縱使在動員戡亂時期及戒嚴令的限制下,仍然期待在台灣儘量落實民主憲政,繼續「民主反共」的路線,實現《自由中國》的宗旨,這是雷震辦《自由中國》的目的。因此,前述的退讓是一回事,繼續期待或是推動台灣的反對黨運動,以及反對國民黨當局違憲(包含「動員戡亂時期臨時條款」在內的憲法)的作為,依然是雷震和《自由中國》所堅持的基本言論主張。就此而言,一旦蔣中正總統企圖違憲三連任,則雙方的衝突不僅難以避免,而且勢必加劇。

*作者為國立臺灣大學歷史學博士,現任國立政治大學臺灣史研究所教授兼文學院院長。本文選自作者新著《民主的浪漫之路:雷震傳》(遠流出版)第三章第六節「陳懷琪事件與〈容忍與自由〉」(相關報導:IG網美一致激推! 桃園3大異國感秘境美到落淚 隨手一拍都是仙氣美照更多文章

《民主的浪漫之路:雷震傳》書封。(遠流出版社提供)
《民主的浪漫之路:雷震傳》書封。(遠流出版社提供)

陳師孟:韓國瑜沒資格說「莫忘世上苦人多」

陳師孟:韓國瑜沒資格說「莫忘世上苦人多」

   
綠色逗陣12日舉行陳師孟(右)新書發表會,並邀請矢板明夫(中)、金恒煒(左)對談「中國會不會打台灣?!」。(記者方賓照攝)

綠色逗陣12日舉行陳師孟(右)新書發表會,並邀請矢板明夫(中)、金恒煒(左)對談「中國會不會打台灣?!」。(記者方賓照攝)

2020/12/12 17:47

〔記者陳昀/台北報導〕前監察委員陳師孟今舉行「司法與惡的距離」新書發表會,陳師孟指出,有3分之2是司法迫害陳情案,擔任監委那2年,他最深的體會就是「莫忘世上苦人多」,他痛批前高雄市長韓國瑜自己過著打麻將、喝酒、講一些有的沒的,沒資格說這句話,真正的苦人是沒有犯錯、犯罪卻被司法冤枉的人;至於另外3分之1,他說,司法對於監察的排斥抗拒,就是另一種形式的惡。

陳師孟指出,這本書有3分之2的內容是人民受司法迫害希望平反的陳情,有句話他沒寫出來「莫忘世上苦人多」,怕人家以為他是「韓粉」,那他就衰了,但這就是他監委任內的深刻體會,韓國瑜和曾參選高雄市長的高雄市議員李眉蓁沒資格說這句話,因為他們不知道什麼是苦人,以為苦人就是沒錢、勞工等,他們自己過那種打麻將、喝酒的生活,講一些有的沒的、抄別人論文,這些人哪有資格說「莫忘事上苦人多」?

陳師孟表示,真正的苦人是一些明明沒犯錯、犯罪,卻被司法冤枉的人,應該執行正義公道的司法,卻給予不公道的待遇,讓你在社會、心理上辛苦,這不是生理上的勞動辛苦,他從這麼多陳情案體會到的就是「莫忘世上苦人多」,這不是一個判決就過了,這些人只是訴求一個公道,司法沒問題的話,為什麼要花這麼多時間、金錢爭取清白?

陳師孟說,司法的職責就是維持社會正義和公道,如果反而讓沒做錯事的人變成苦人,那司法就是在作惡,這就是司法與惡的距離。

陳師孟說,讓他最憤怒的就是司法vs.監察,他這兩年專注於促進司法改革、司法官濫權問題,結果司法院反彈,監院要調查判決證據、裁判書,約詢等,司法院就越來越抵制、不友善,甚至明白說「監院調查報告不能拘束」、「法律見解不受評議」,他認為這很荒謬,大家尊重司法獨立,監委也不敢干預,但定讞後,這些人已經沒有其他管道能伸張正義,司法還不讓監委批評,就沒有道理。

陳師孟表示,「司法與惡的距離」就是法官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的想法就是真理,法律見解絕對沒有錯,別人都不可以討論,否則就是干預司法獨立,如果判得不好為什麼不能被彈劾糾舉?他覺得司法對於監察的排斥抗拒,這是另一種形式的惡,權力使人腐化。台灣什麼是絕對的權力,那就是司法,誰都別想管、別想批評,不要說這案子判錯要改正什麼的,這是他更不能忍受的心態,自己為所欲為,不准任何人批評。

金恒煒:中國不可能打台灣 動武立刻宣布台獨能自保

金恒煒:中國不可能打台灣 動武立刻宣布台獨能自保

   
綠色逗陣12日舉行會員大會,並邀請矢板明夫(右)、金恒煒(左)對談「中國會不會打台灣?!」。(記者方賓照攝)

綠色逗陣12日舉行會員大會,並邀請矢板明夫(右)、金恒煒(左)對談「中國會不會打台灣?!」。(記者方賓照攝)

2020/12/12 18:46

〔記者陳昀/台北報導〕「綠色逗陣」今邀請日本產經新聞台北支局局長矢板明夫、政論作家金恒煒對談「中國會不會打台灣?!」兩人都認為,在美國反中挺台的態度下,中國不可能打台灣,金恒煒還說,台灣自保的方法就是現在公開表態,一旦中共發動戰爭就宣布台獨,而台獨唯一的方法就是公民投票,可惜執政者沒有決心。

矢板明夫表示,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必須考量美國、國際情勢及台灣頑強抵抗等要素,若打不贏,習近平政權可能就無法向國內、黨內交代,千瘡百孔的中國共產黨政權也可能下台,所以前總統馬英九說得沒錯「首戰即終戰」,習近平不敢打。

矢板明夫認為,如果美國不干涉台海情勢,中國攻台就一定有勝算,如果美國介入,台灣下一步絕對獨立,所以過去美國對中國、對台灣都採取模糊戰略,但美國近期介入台海情勢的態度越來越明顯,讓中國開始著急,所以飛過來繞台、越過中線,企圖給台灣造成巨大心理壓力,但老實說根本沒有成功,1996年台海危機讓房地產大跌、有錢人往國外跑,但現在台灣股票、房地產天天在漲,有錢人從世界各地回來,代表連台灣都認為中國不可能會打。

矢板明夫指出,現在是美國介入台海軍事鬥爭最明顯的時機,美國輿論有7成多討厭中國、支持台灣,1942年日本攻擊美國珍珠港,美國反日民調也才6成多,同時美國國會也通過一連串友台法案,因此即使拜登上台,也必須跟著民意、國會走,這種情況下,中國短期不可能打台灣;中期來講,若拜登放縱中國野心膨脹就很難說,所以台灣人要弄清楚,對兩岸問題不必杞人憂天,但一定要未雨綢繆,重點是絕對不能認賊作父。

金恒煒表示,看看香港情勢、看看黎智英被抓,這都是民主國家不可能發生的事,給我們的教訓就是台灣不要被共產黨拿走,相信他們對台灣會比對香港更殘酷,美國對台政策模糊,對中國也同樣模糊,但民主政權的穩定度就是比極權國家好得多,美國現在鬧成這樣,等拜登入主白宮就沒問題了,重點不是美國總統是誰,而是美國是個有資源、有實力的國家,這才是它真正的力量。

金恒煒說,中國打台灣一翻兩瞪眼,打不下來習近平會垮、共產黨會垮,他們也要做風險評估,看會不會老本也賠掉,習近平想拿下台灣,是為了超越毛澤東的歷史定位,但風險、損益和台灣的自保能力都是非常現實的存在,因此他的結論是中國不可能打台灣。

金恒煒強調,台灣其實有自保之道,就是現在公開表明,中共發動第一槍,台灣就宣布獨立,這就是護身符,這是最好的時機,全世界都會支持,至於台獨的方法只有公民投票,其他國家無權干涉台灣公民自決,可惜執政者沒決心。

綠色逗陣12日舉行會員大會,並邀請矢板明夫、金恒煒對談「中國會不會打台灣?!」。圖為金恒煒。(記者方賓照攝)

綠色逗陣12日舉行會員大會,並邀請矢板明夫、金恒煒對談「中國會不會打台灣?!」。圖為金恒煒。(記者方賓照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