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1月24日 星期一

哭哭哭,勝文不開心!

哭哭哭,勝文不開心!

 聽過中國「牛衣對泣」的典故嗎?是說貧賤夫婦窮到沒有被子可蓋,只能睡在牛衣上,相對流淚。不過富可敵國的連戰家族,在選前最後周末的造勢台上,全家淚灑當場,造就了什麼成語?「權貴飊淚」?「帝寶啼痕」?還是請文學家來作作文罷!中國國民黨的連勝文對上無黨的柯文哲:一個打特務頭子「經國牌」;一個「用愛與擁抱推倒高牆」,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其實也反映了兩個陣營的勝負之機。
 先談兩方遊行人數。在沒有民調支持度可判奪的情況下,人氣成為重要指標之一。連陣營一出發便喊價六萬,到遊行結束,高呼十萬,也就是每半小時增加一萬人,比魔術還厲害。次日的柯文哲陣營宣佈參與人數廿萬,比連營多一倍。連營除批評柯營吹牛外,連勝文則說,「人數多寡不是決定因素,票投出來最重要」,其實就是認輸。他並表示比較相信警方專業的數字。那麼警方「專業」出來了:柯營九萬七,連營七萬,當然是柯多連少;如果警方用公平的計算方式,有媒體宣佈,柯營是十四萬人,連營是四萬七千,柯比連多三、四倍。
 人數多少,當然是評估選情的指標之一。更重要的是,柯營沒有政黨奧援,無法也沒有黨機器可用,「主動」出來的竟然勝過政黨「動員」;一方群眾是白髮為主,一方是青髪居多。藍色呀,憂鬱。
 連勝文已不敢再提「大明王朝」了,馬麾下政務官傾巢而出,拉連勝文呼群保義;遊行主軸赫然列有「挺FTA」一項。怪哉,這與北市選舉何關?又不是選總統!相反的,朱立倫完全不讓馬英九渡新北;陳以真則刻意拒絕與遠到嘉義的馬英九同台拜票。那麼,馬英九為什麼獨獨敢騎在連勝文頭上?
 可見連勝文無牌可打了。馬英九呼籲每一個支持他的人,都能出來支持連勝文;難道馬統不知道自己只剩九趴!連勝文連九趴馬都甩不掉,當然只有巴著天龍國做最後一搏;一面「哭」,一面「訴」,說什麼進入市府會把「市府路」改為「經國路」,言下就是正式為天龍國掛名,為天龍城立牌。不要問市民挺不挺,先就被市府行政科長洪進達打槍。重要的是,從遊行人數看,只靠黨國基本教義派撐不起天龍國的高牆
 柯文哲在「愛.擁抱」的嘉年華會上說,過去因意識形態對立,台北市豎起一道隱形、冰冷的高牆。這道牆、這個城,本是黨國之牆、黨國之城,天龍國是外來政權的最後堡壘,勢將不保了;老軍頭郝柏村、純粹中國人連戰難怪會失心瘋的祭出「漢奸」、「皇民」、「暴民」來招魂,甚至連中國上海都豎起搶救看板,正顯示天龍國城傾牆倒在即的危殆。
  勝文不開心,哭哭哭!但哭得未免太早了。難道奧步再出也不管用了?現在哭什麼?等廿九日之後「全家抱頭哭」也不晚,反正以後時間多得很。(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

2014年11月17日 星期一

「大連艦隊」鐵達尼?

「大連艦隊」鐵達尼?

根據《自由時報》報導,一位遊走中國與台灣且力挺藍營的「巨賈」,在南北奔波助選之後,回到台北,問馬英九:「好多人說你現在最關心的就是不做總統後,會不會坐牢?為什麼會搞到這種地步?」真是大哉問!換一個對象問嘛通,問問連戰:「大連艦隊」會不會變成鐵達尼號?為什麼在天龍國會搞到這樣?
 連戰與馬英九一向不合,雙方不是相輔相成、共存共榮,而是充斥連馬情結,相生相尅;馬英九屬意的是連公子,這是相尅。但不敵大連艦隊,連大公子在黨內初選無人可敵,台北市一役,馬統要贏,連爺爺更要赢,馬連湊和,這是相生。「九合一」勝負的最重要指標厥在北市,南部二都,藍營完全沒有翻盤可能,即使台中市失守,只要守住首都,馬統權勢依然八風吹不動。對連爺爺而言,台北市更是戰略橋頭堡,拿下台北市,大連王朝就能取代大明王朝,對內從此只有連爺爺沒有馬孬孬,對外,以連爺爺投共之後積累的偌大政治資產,再加上簇擁的紅頂巨賈,誰能與之爭鋒?不只國民黨成連家黨,台灣勢必淪為大連王朝砧板上的魚肉。
 本來天龍國就是藍軍囊中物,儘管馬統只剩九趴,儘管連大少爺再權貴,誰奈他們何?連勝文躺著選都贏!十一月二十九日開票的那一天,就是大連王朝鳴鼓喝道的一天。天可憐見,半路殺出程咬金,竟然碰到素人出身的台大醫生柯文哲,中國國民黨被打趴在地,連大少爺更是鼻青臉腫。坊間各家民調,無論藍紅皂白,柯P不只每次都領先十幾到二十幾趴,重要的是,柯P沒有一回落在連後,再強調一次:沒有一回!天龍國爭奪戰,竟然出現如此吊詭現象,許多人都像「巨賈」般,參詳不了。
 選戰只剩下十天出頭,柯陣營展現遴選小內閣的佈局,相反的,藍營却提早為敗選算帳,挺馬派與挺連派不只在媒體節目各擁其主交鋒,甚至在國民黨中常會進行清算鬥爭。藍營內部下一波的腥風血雨已然開打;從敵營鏡子,正映見柯P選情,難怪馬會害怕等在前面的牢獄之災。
 現在要回答「為什麼搞到這個地步?」的問題。三一八的太陽花學運是台灣主軸翻轉的關鍵,在此脈絡下,才見柯文哲現象的真章。馬英九日前接受《紐約時報》專訪,還指控太陽花學生佔領立法院是「暴力」,渾然不覺這個學運已立下里程碑:台灣人民要走自己的路,所有擋在前面的黨國幽魂、中國民族主義全在掃除之列。
 連爺爺、連奶奶們還泡在中國統戰藥水中,看不到、嗅不到台灣新時代的氣象與氣息,所以會拿「漢奸」、「皇民化」、「中國首都」、「妖魔」等〝made in China〞的專製帽子硬套在柯P頭上,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年。一旦大連艦隊鐵達尼了,大連王朝敗在起跑線,恐怕連中共都會察覺:連爺爺完全沒有統戰價值,白白讓連家佔盡便宜!(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14年11月10日 星期一

神機妙算蔡正元?!

神機妙算蔡正元?!

  姚立明是柯文哲競選總幹事,蔡正元是連勝文競選總幹事;兩位總綰兵符的軍師,在世紀大辯論之後,竟然不約而同的對選情做出評估。先談兩人的結論。姚立明自信滿滿的說,柯將拿八十幾萬票,連只能拿六十幾萬票,「他們〔國民黨〕喊藍軍團結就贏了,我們就迎接一一二九的勝利。」有趣的是,蔡正元好像為姚立明的論斷做腳註,他認為這次選舉藍營選票分裂,最為嚴重。言下不啻公開承認藍軍因不能團結而輸了了。
  姚立明的樂觀預估vs.蔡正元的悲觀哀鳴,形成強烈對比,但結論一致,也與無論紅、藍、綠媒體所作民調完全合轍;就是選完,連勝文改叫連敗文,連戰連敗,連家再見!問題是,在危如累卵的選情下,身為總幹事的蔡正元不但不作「出師表」激勵士氣,卻「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不奇怪嗎?看看連營哼哈二將的另一位羅淑蕾,說她的選區三十三個里長,都表示連勝文如果輸掉的話,他們會切腹自殺。好笑的是,刊登此報導的媒體,在文後附加了一句:「自殺解決不了問題,請珍惜生命。」真是冷嘲熱諷到不行。
蔡正元鐵定不會切腹,在辯論後一天、投票前二十天,汲汲為自己找卸責的出路。他說,這次選舉是繼黃大洲、趙少康以來,「藍色選票內部分裂相對嚴重」;當然是扭曲事實。陳水扁選市長時,藍軍固然分裂,但基本票沒跑,不過是外省掛(非主流)的藍軍與本土藍軍互爭藍色選票而已;藍色選票沒有跑到陳水扁陣營去。這次不同,連宋楚瑜都沒有歸隊、挺連,還說:「北市確實民心思變」。
  其次,蔡正元歸咎的「分裂元素」是:人事之爭、政策不當與責任不清;反正都是別人的錯,好像與指揮全局的總幹事完全無關。然而,蔡正元在十月一日斬釘截鐵的宣告,他有百分之百指揮權,「內部指揮系統是一條鞭的軍事管理」,「指揮每一個系統就像指揮手指頭一樣」,「每個人都聽命辦事,沒人敢不執行」。乖乖,原來在民主擂台的辯論會中,甘冒糟蹋「公民團體」之名,寧願身敗名裂的彭錦鵬、江梅與張錦麗等都是「聽命」與「執行」的具體呈現;只是天不從人願,三壞球讓柯P打出全壘打;與分裂何干!至於從MG149到器官買賣到違法公佈柯營顧問名單,還不論監聽與司法介入的高層次妨礙選舉的等等等不當作為,蔡正元能怪東怪西?
  蔡正元看壞連勝文的選情而急忙卸責,也不稀奇,和他的黨主席馬英九作為倒是一對哥倆好。馬英九早就預科九合一要大敗,為了解決選完逼宮、下台的政治鬥爭,二○一三年十一月十日下令修黨章:「總統兼主席」,那麼一一二九之後佔着茅坑繼續不拉屎,誰奈他何?有馬英九這樣黨主席,蔡正元再奸巧也超不過;只是馬英九見機得早,蔡正元偷雞不着蝕把米。(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14年11月7日 星期五

《當代》,一個台灣思想雜誌身世的故事


恆煒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訂於2014.11.13開幕展出當代雜誌,要我寫2000字的介紹文。想起張鐵志先生曾訪問我,訪問稿201134日披露於香港。以文化評論的第三者身分書寫《當代》,應比自己更適合,遂建議高雄市立歷史博物館採用,並援引全文於下。

《當代》,一個台灣思想雜誌身世的故事 

瞻前顧後
  張鐵志專欄
  台灣的知識界,特別是在1980年代共同反國民黨體制的知識界,1990年代隨着統獨、省籍意識的激化而逐漸分裂。
  1986,台灣正處於黎明前夕的曖昧與躁動中。
  從上世紀80年代初開始,社會上的各種抗議、衝突層層累積,威權體制的鎮壓能力和蔣經國的意志則逐漸弱化。1987715,國民黨宣佈廢除長達三十多年的戒嚴令。台灣開啟了民主化的大門。
  那是一個思想沸騰的年代。《人間雜誌》用黑白的影像挖掘着島嶼的悲傷與苦難,《南方》雜誌深思着反抗的理論與實踐,復刊的《文星》仍然高舉着思想火炬。而19865,一個知識分子氣味濃厚的新雜誌《當代》創刊了!往後十年,《當代》影響了台灣知識青年們對西方思潮的認識。
  1990年代的思想性刊物如《島嶼邊緣》也已經退場。《當代》雖然經過中間一次停刊,卻一路挺到2008,雖然性質和重心已大為改變。2010年夏天,《當代》重新復刊,但已經從一個思想性雜誌轉為一個政治立場鮮明的政論雜誌,並且在現在的台灣政治光譜上,站到比較邊緣的位置。
  這個轉變,不只是《當代》這本雜誌的轉型,在某種程度上也象徵著台灣知識、政治版圖的巨大轉型。
  讓我們回到1986年。《中國時報》人間副刊主編金恆煒先生,因為受到報社諸多政治限制,就想自己出來辦一份刊物。由於他過去在美國以及在人間副刊做主編時積累的人脈,得以邀請許多重量級的學者如余英時、杜維明、金耀基、李歐梵、張忠棟等數十位加入編輯委員會。事實上,《當代》並沒有總編輯這個職稱,只有編輯委員會”,因為金恆煒認為這不是他一個人的工作,而是知識分子的集體工作。當時有很多學者出錢出力,也有一群人如黃道琳、錢永祥、石守謙等一起策劃選題。但實際上確實是金恆煒自己一個人在家擔任具體的編輯工作。
  1980年代後期的台灣,人們正在尋找反抗的思想資源,以對抗瀕臨崩解的舊威權秩序,所以從新馬到後現代、後殖民等思潮,都不斷震撼當時的知識界和文化界。《當代》創刊號的發刊詞題為:《是當代也是反當代》,這篇文章強調《當代》創刊號介紹法國哲學家福柯不是偶然的:“福柯認為我們的當代文化強調專業訓練,而專業訓練容易使我們現代人陷入專業的條條框框而自我異化,成為單向的技術人。所以專業訓練有兩面性,既是具有教育意義的訓練,也是牢籠式的管教。這段宣言清楚展現他們當時對知識作為一種批判武器,而非專業主義的信念。
  《當代》的創刊號封面是法國哲學家米歇爾·福柯。他們本來是想在創刊時做“60年代和海外保釣運動專題,但在戒嚴時期這些議題比較敏感。而當時在台灣思想界已經有不少人關注福柯,雖然尚未流行。到了第二期和第三期,他們終於做了“60年代專題,第四期封面則是德裡達。顯然,《當代》是承接起之前《文星》引進西方思潮的角色的。
  《當代》最初的構想是先介紹西方思想,把台灣本土的思想水平提升。他們前十年是以介紹法國思潮為主,第二個十年則注重德國思想,但也逐漸把關懷重心放在台灣,因為西方的思潮越來越容易取得,也有許多年輕學者回到台灣傳遞新的知識。
  與此同時,台灣的知識界,特別是在1980年代共同反國民黨體制的知識界,1990年代隨着統獨、省籍意識的激化而逐漸分裂。重要的知識分子團體澄社”,或者批判性的知識刊物《台灣社會研究季刊》、《島嶼邊緣》都因為這個問題出現分化。
  金恆煒本人也日益在媒體上發表被視為具有鮮明綠色色彩的言論,雖然他並不同意這個顔色標籤,而強調他堅持的是自由民主和人權。2010年復刊的《當代》將以對台灣的政治評論為主,而不再是對西方思潮的引進。這一方面是金恆煒個人關注重心的轉變,另一方面也或許反映了這個社會不再對西方知識的引進感到饑渴。
  台灣當然需要一份好的政治論述刊物,一份關於價值澄清、政策辯論的刊物。長久以來,主流政治力量早已出現哲學的貧困”,而媒體的淺薄化也不容許有深刻思想的文章呈現。政治論述的長期貧乏,已經使得政治行動空洞化。新的《當代》真正作為一個好的政論雜誌,而不只是特定立場的宣揚。20年前,我們需要反抗的哲學,不論老左、新左還是後殖民理論。20年後,台灣彼此抗衡的藍綠政治力量早已成形,卻也日益空洞化。我們當然期待政治場域中的辯論可以更堅實而深刻,但當主流政治早已僵固而腐朽在,二十年前《當代》倡導的反抗的哲學”,還是這個時代的必要聲音。







2014年11月4日 星期二

蘋果日報:收太多頂新捐款惹議 中山大學:受魚池之殃



魏應交接受中山大學頒授榮譽博士學位時四兄弟合影留念。中山大學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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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新風暴延燒,外界質疑國立中山大學歷年來接獲頂新集團捐款,設立亞太人力資源管理碩士專班、頂新人文藝術中心及舉辦余光中講座等藝文活動,年度募款來自頂新比例最高達65%,由於批評聲浪不斷,校方今晚緊急發表聲明表示會虛心檢討與自省,但也強調頂新捐款都妥善運用,培育人才與舉辦活動也獲好評,食安風暴後就未再接受頂新捐款,自認是「不幸於本次食安風暴中受到池魚之殃,始料未及。」

近來中山大學因接受頂新鉅額捐款,不僅有校內學生投書質疑「中山大學? 頂新大學?」名嘴金恆煒也投書批評校方收頂新六百萬幫榮譽退休教授、詩人余光中成立余光中人文講座,以前是「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左右開弓寫小說。」如今卻成「右手拍馬,左手投共,左右開弓拿黑錢。」甚至校內院務會議還曾提案要撤除頂新人文藝術中心。

眼見批評聲浪不斷,校方晚間緊急發表「食安風暴延燒-中山大學難自處」聲明,表示是收到頂新康師傅國際企業(含日資)提供學生優渥獎助學金,成立亞太人力資源管理碩士專班,培育優秀人才已獲大企業所用,也獲好評,而余光中講座則是比照台大的白先勇講座,邀請名導李安、建築師姚仁喜等到校演講,也受歡迎。

校方強調,收受的企業捐款經費運用本年度已依收支計畫執行完畢,食安風暴爆發至今並未再接受頂新國際集團捐助款項,相關培育計畫則秉持「培育高階人才、推廣人文精神」初衷,決議完成進行中的計畫。

校方也大吐苦水說,因南部大學學術資源有限,為追求卓越、邁向頂尖,積極攬才、育才、留才,「積極尋求企業產學合作,提供獎助學金、設置講座不遺餘力,不幸於本次食安風暴中受到池魚之殃,始料未及。」

校方最後表示,風暴後校長已在行政會議及多次場合提醒各單位日後向企業募款及接受捐贈時,須謹慎評估企業形象及其社會責任,並自我期許「經一回教訓,多一次學習與成長,走過風暴,仍須積極正向面對未來!」(周昭平/高雄報導)


2014年11月3日 星期一

翁啟惠打余光中們耳光

翁啟惠打余光中們耳光

   「上帝的歸上帝,凱撒的歸凱撒」, 出自《聖經》「新約」的這句格言,不只人人耳熟能詳,而且衍生了許多拷貝貓說法,什麼「政治的歸政治,經濟的歸經濟」、什麼「政治的歸政治,司法的歸司法」,甚至還有「藝術的歸藝術」、「行政的歸行政」,其實全是《聖經》的私生子。最新出爐的是「教育的歸教育」,打出新旗幟的是中山大學,目的在隱瞞收取頂新集團黑心油錢的反教育行徑。
  根據三位學生在《自由時報》投書的踢爆,中山大學的絕大部分捐款都來自頂新:二○一三年佔五十二%比率,到二○一四年更高達六十五%之多,此外,頂新五年投入一億六千萬,開辦「亞太人力資源管理碩士班」 ,又拿出六百萬贊助余光中人文講座、設「頂新人文藝術中心」。原來拿黑心油錢的不只大學,還有御用兼紅頂詩人余光中。過去幫余光中打書的廣告,恭維他「右手寫詩,左手寫散文,左右開弓寫小說。」今天的余光中則是:「右手拍馬,左手投共,左右開弓拿黑錢。」
   現在事發了,余光中悶不吭聲,拿錢如故。而中山大學校長楊弘敦不僅拒絕學生提出的「自清」要求,還拿「教育歸教育」當遮羞布:一則說名譽博士學位頒給的是魏應交而非魏應充;二則說,「錢是乾淨的」;三則說「誠信重要,道義也是」。講白了,就是絕不放棄黑心頂新的奶嘴。可恥的是,又是「教育」,又是「誠信」,又是「道義」,真是「滿口仁義道德,滿肚子男盜女娼」,只讓人搖頭;有這樣的中山大學,就會有這樣的榮譽博士。
  那麼,拿出對照組罷。與魏家相濡以沫的潤泰集團總裁尹衍樑,公開替魏應交掛保證,說他「不是壞人」,而且也幫魏家出面擺平,出任三○億成立的「食品安全革新委員會」會長,一如魏家之利用中山大學,想利用中研院為之漂白。尹衍樑打電話給院長翁啟惠求援,短短一分鐘電話就給掛斷,院長說:「若經費來源不乾不淨,不會幫忙。」日前院長更正式指明頂新集團的食安革新委員會,「資金不正當」。連自己照片與尹衍樑的唐獎合照被放在中研院看板上,院長都認為污了:「把我的照片跟食安搞在一起了。」翁啟惠不啻當場打了余光中與楊弘敦的耳光給大家看。
   頂新的錢「不乾不淨」,已是定論,那麼頒榮譽博士給魏應充而非魏應交,就有正當性了?頒獎典禮那天,魏家是全員到齊,戴博士帽的雖是魏應交,享受光環的卻是頂新,更何況成立「食安革新委員會」的主持人是魏應交而非魏應充,那麼翁院長為什麼會說「不正當」?不要忘記頂新集團是魏家集團,拿大哥切割小弟,楊校長難道忘了「弘敦」的大名?正像用好聽的「誠信」、「道義」等名詞掩蓋不了被檢察官斥為「大便」的「黑心油」。(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