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0月28日 星期五

【楊照談書】1110920_張文翊, 金恆煒《胰臟癌探戈:有情世界渡死劫/是「史記」也是「死記」》第2集

【楊照談書】1110920_張文翊, 金恆煒《胰臟癌探戈:有情世界渡死劫/是「史記」也是「死記」》第2集

楊照談書】張文翊, 金恆煒《胰臟癌探戈:有情世界渡死劫/是「史記」也是「死記」》第1集 楊照談書-臺北廣播電臺

楊照談書】張文翊, 金恆煒《胰臟癌探戈:有情世界渡死劫/是「史記」也是「死記」》第1集 楊照談書-臺北廣播電臺 *本集節目於臺北廣播電臺 111年9月19日晚上9點至9點30分播出* 本書是金恆煒、張文翊的書寫合成一本,二合一、一而二。特色是兩本書各自獨立,在內容與書籍形式上又復黏合,兩書可以互補,可以從大局看小局,也看以從小局看大到撲天蓋地而來的世局。 --以上內容節錄自博客來網路書店-- Episode Website More Episodes

2022年9月7日 星期三

金恆煒戰勝癌症的祕訣

金恆煒戰勝癌症的祕訣 ▲知名專欄作家金恆煒和夫人張文翊攜手戰勝胰臟癌,其展示的正向價值,有助身體健康、昇華人生。曹長青提供 長看天下第237期2022年9月5日曹長青 作者為美籍華裔評論家,網路影視評論「長青論壇」主持人。 台灣《自由時報》專欄作家金恆煒先生十二年前被查出胰臟癌,三年後又被查出淋巴癌,不僅至今倖存,而且仍在孜孜不倦地寫作,成為醫療和人生奇蹟,因胰臟癌患者平均壽命僅6個月。所以甚至有人質疑,金先生的病是不是當初「誤診」? 《胰臟癌探戈:有情世界渡死劫/是「史記」也是「死記」》很別緻,金恆煒和夫人張文翊各寫一半,一個橫排,一個豎排,兩本合一。允晨文化出版提供 ▲《胰臟癌探戈:有情世界渡死劫/是「史記」也是「死記」》很別緻,金恆煒和夫人張文翊各寫一半,一個橫排,一個豎排,兩本合一。允晨文化出版提供 金恆煒和夫人張文翊最近出書《胰臟癌探戈:有情世界渡死劫/是「史記」也是「死記」》(允晨文化出版),給大家揭開這個奇蹟的謎底。 此書很別緻,夫妻各寫一半,一個橫排,一個豎排,兩本合一。書名展示,這是夫妻共度難關之舞,也是與死亡較量的探戈。畢業於台灣政治大學中文系的張文翊曾是《中國時報》副刊編輯,她構思精巧,文筆優美,寫得誠懇質樸細膩感人。金恆煒的部分,像貝多芬的交響曲,大氣磅礡,縱貫台灣歷史,也寫出他們這對知識分子夫妻艱辛的心路歷程。更重要的是,他們寫出了這不是「誤診」,而是一系列幸運因素和主觀努力創造的奇蹟! 我讀了這本書後最大感想是:很為金恆煒生活在台灣而感到慶幸,那裡的人情關愛,朋友如親人般的鼎力相助和溫情帶來的一連串幸運,是他戰勝癌症的祕方良藥…… 愛心是台灣社會的獨特財富 第一個幸運:及時發現。人所共知,癌症的早期發現至關重要,如到晚期,很難妙手回春。金先生感覺身體情況不對勁,立即聯絡了好友、台灣中研院院士黃進興(現為副院長)。黃先生從哈佛獲得歷史學博士,不僅School Smart,也是Street Smart,屬於對學術和社會都睿智的雙才;雖是文科,卻有廣泛的醫學和健康知識,並樂於幫人;朋友中誰有個小病大災,都先找他諮詢。他聽到病情後,立即聯絡台北醫大附設醫院副院長陳振文。陳振文馬上安排檢驗,懷疑是胰臟癌。陳振文沒有安排金恆煒在他的醫院手術,而是和黃進興一起查找,誰是台灣做胰臟癌手術最好的醫師,這種對朋友極為負責的精神,這份愛心,是台灣社會的獨特財富。 第二個幸運:找對了醫師。開刀醫師年齡大,有經驗,但可能眼神不濟,手術刀拿不穩;年輕則缺乏歷練。所以最好是50歲左右。黃進興和陳振文對全台醫師查找比對,最後選定台大醫院外科的田郁文醫師。肝、膽、胃、腸,各有醫師擅長,田醫師是胰臟癌手術高手,那年53歲,正年富力強。田醫師後升任台大醫院外科主任和教授。《蘋果日報》報導,台灣四分之一胰臟癌手術都是田郁文做的,他哥哥田英俊是骨科專家、高雄醫大醫學院院長,哥倆為醫界雙雄,救人無數。 人要走運,「鬼」都幫忙 第三個幸運:「鬼」都幫忙。田醫師看過檢驗報告(那時還不確定是胰臟癌)只說一句話:「馬上安排手術,當作最壞情況處理。」但醫院沒床位,手術都排滿了;按正常安排,要等上一、兩個月。但剛好有個病患臨時取消手術,說不喜歡在農曆鬼月開刀(那是2010年9月份),金恆煒得到這個空缺。有朋友感嘆,真是「鬼都幫忙」。從找到田醫師檢查到次日入院再到開刀,前後僅72個小時!早期發現,及時手術,金恆煒每一步都幸運得像時鐘般精準。 第四個幸運:手術精美,切得乾淨。田醫師不僅正值壯年,且是性情中人,話語不多,率性果斷。胰臟躲在肝、膽、胃、腸的後方,靠近脊椎,就像繁忙的十字路口,手術難度很高,一般都要八個小時或更多。結果田醫師只用五個半小時就完成了。在外面等待的張文翊被叫到時,發現田醫師已站在手術室門口,「戴著藍色手術手套的雙手捧著一堆粉紅和白花花的內臟」說,「這是切除的部分,都切乾淨了。」手術時間短,又切得乾淨,這是金恆煒至今倖存的重要原因。看到這段令人感嘆,在美國,難以想像一個手術醫師會把切除的內臟拿出手術室給患者家屬看。田醫師真是個性情中人!這種性格,可能最適合外科開刀。 第五個幸運:決定做化療。手術後切片檢驗,金恆煒的胰臟癌是二到三期之間。田醫師接受《蘋果日報》採訪時說,即便還能手術的胰臟癌患者,80%術後12個月內復發,100個胰臟癌手術切除的病患,半數活不過半年,僅4人能活過5年,存活率不到5%。所以,手術後是否化療成為兩難:化療,十分痛苦並嚴重影響生活品質,還可能更早死亡;不做,等於放棄人生。當時一位住院醫師對金恆煒直言:胰臟癌一年之內復發率90%。那到底還要不要化療?後來朋友出招,去問田郁文醫師,如果是他,會怎樣決定?田醫師又是惜字如金,僅一句:要做,這樣就不會後悔了!手術成功,切得乾淨,再加馬上做化療,是金恆煒戰勝癌症的基礎工程。 和信醫院的溫情世界 第六個幸運:化療在和信醫院進行。「和信」不僅是台灣知名的癌症專科,而且是私營醫院,更追求質量、效率、服務品質。張文翊在書中說,在和信,沒再遇到醫師說三字經,護士訓斥,更沒有轉院填表格等手續要等三天的事。顯然在其他醫院的經歷並不令人愉快。 不僅因和信是民營,更注重服務和競爭力,還因為金恆煒在這裡有「知音」,當時本土社團「北社」社長陳昭姿就是和信醫院藥劑科主任,也是她力請金先生到和信做化療。陳昭姿很獨特,我去過多次台灣,她是給我最深印象的女性之一。不少人說,台灣男人有點像日本人,很多是大男人主義。但陳昭姿家卻完全不同。她先生郭長豐醫師雖是台北醫院副院長,卻不僅沒有大男人主義,還非常崇拜妻子。因為陳昭姿非常能幹,說話做事都乾淨利落,而且俠骨柔情,樂於助人。政治觀點上,婦唱夫隨,深愛台灣,仗義執言,極為默契。 每次金恆煒去和信做化療,陳昭姿都過來關照,聊聊天,促使他放鬆。而且心細的陳昭姿還做了一件令人「窩心」的安排,請院長和副院長們,如果有空,來和金先生聊天。人一生病,就很脆弱,醫師的一句問候非常暖人心,何況是專家級的副院長甚至院長!張文翊在書中說,「這是特別溫馨的住院經驗。」 和信醫院的兩位副院長我都認識,他們都是從美國學業有成後回台:賴其萬原為堪薩斯大學(University of Kansas)知名神經科醫師和癲癇病專家;莊伯祥是德州大學安德森癌症中心(University of Texas MD Anderson Cancer Center)教授,最擅長肝腫瘤栓塞術及化療等,他們在美國都已是學界精英,特意回台報效母國。院長黃達夫是回台前已獲終身教職的美國杜克大學癌症中心主任。做院長24年,他把和信經營得風生水起,名聲鵲起。他推崇自由主義,崇拜胡適。而金恆煒又研究過胡適,有專著《面對獨裁:胡適與殷海光的兩種態度》。黃院長來看金恆煒,倆人大談胡適。一個癌症病人生死未卜,與最高專家的院長不是探討病情,而是談論學界自由主義領軍人,胡適地下有知,一定很欣慰。 金恆煒、張文翊夫婦創辦《當代》雜誌,傳播歐美思潮,忙得常常忘記過生日。這次在和信醫院,細心又充滿愛心的陳昭姿,特意為金先生在病房舉辦了生日慶祝會,請了很多朋友,還特意在生日蛋糕上按金恆煒相片做了糖霜畫像。這是金恆煒一生中最難忘的慶生會! 卡在專制喉嚨的一根骨頭 第七個幸運:性格決定命運。這是人們常說的一句話,金恆煒戰勝癌症的過程,也佐證了這句話。有統計說,癌症患者50%是嚇死的。古語「談虎色變」,現代人是「談癌色變」。尤其胰臟癌,平均僅6個月可活,那是怎樣的恐怖,人生就這麼完了。但金恆煒性格開朗、達觀。手術前夜,金太太擔心得徹夜難眠,而馬上要做大手術決定生死的金恆煒卻呼呼大睡。有朋友說,金恆煒是個不可救藥的樂觀主義者,用他自己的話說,是達觀。這種性格也是他戰勝癌症的獨特幸運因素。寫到這裡,想起讀過的《陳獨秀傳》,這位第一屆中共總書記被國民黨逮捕時,在押送的囚車上竟呼呼大睡,成為一絕。這種性格的人可能都是不可戰勝的。 第八個幸運:各界的關注和友情。金恆煒的樂觀還有外在的助力。他雖出生於中國(一歲來台),但把台灣當作自己家園,凜然風骨,奮筆疾書,為「台」請命,被譽為「卡在專制喉嚨的一根骨頭」。聽到他生病,各方伸出援手。他因言獲罪,被一立委和總統夫人狀告,官司纏身,帳號也被封。而且恰恰在這一年他因要送兒子去美國留學,把一個附加的健康保險給取消了。前總統府祕書長陳師孟和立委王定宇出面為他募集治療和生活費,短短一個星期,就湧進捐款2,360萬元台幣,等於全台灣每人捐了一塊錢!幾乎都是小額,有六千多人捐款。 在海外,台灣鄉親們也是紛紛解囊,為金先生在美國留學的兒子募集學費、生活費。紐約的黃再添、楊淑卿夫婦,芝加哥的李旭登、林瑛莉夫婦,北加州的劉文彬、蔡洋清醫師夫婦、洛杉磯《台灣e新聞》蔡慧香主編等,都做義工幫助收集籌款,完全解決了金先生孩子學費等後顧之憂!捐款支票多達近400張! 還有一個細節值得一書:金先生到和信醫院做化療,每週五次,陳昭姿請北社成員林忠遠先生幫忙開車接送。和信在台灣北端,金恆煒住南端,來回開車要兩個小時。而且化療期間還要在外面等待。整個過程要用大半天!恆煒夫婦過意不去,但忠遠卻堅持做這個義工,說他「很樂意」!那不是一次兩次,而是連續五個星期!忠遠也是我的朋友,我在台灣演講或出書,總是會見到忠遠在笑呵呵地幫助搬書或忙前忙後地張羅,一直很感動。在台灣的各種活動中,都有許多這種默默貢獻的義工,真誠關愛、幫助他人。忠遠展示的就是台灣的這種內在美。 金恆煒得感謝他的爸爸 金先生真是太好命了,周圍盡是「陳昭姿、林忠遠們」,你送雞湯,他買鱸魚,還有朋友把飯菜整鍋搬來。他的病房前,人們送來的鮮花、卡片等,排到走廊的另一頭。他既不是達官顯貴,更不是大富豪,只是一介窮書生。但他拼命為台灣的生存呼喊,在良知的回音壁得到迴響!這迴響的基礎是台灣社會人與人之間的溫情、友愛、那份難能可貴的人性關懷!這筆台灣無價的寶貴財富產生的巨大力量,幫助金恆煒度過了難關。 我多次到台灣,感嘆欽羨的不僅是其民主制度,更是這個社會中無數普通百姓中蘊藏的誠實、淳樸、友愛和情義。物質生活(甚至民主制度)的硬件,只要努力,哪個國家最後都會得到,但人心和道德的軟件,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獲得的,所謂十年樹木,百年樹人。這是台灣最值得珍惜、最應該好好守護的。 金恆煒先生真得感謝他的父親,一歲時把他帶到台灣,否則以他反叛的個性,早就會被中共清算,更別說遇到如此病魔還能活到今天。在台灣這個溫馨的社會,那種來自四面八方的友情,那份鋪天蓋地的溫暖,是治療他的病症,讓他好好地活著、繼續為台灣打拼的獨特良方,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劑! 我們每個人都會遇到自己和親朋好友的生老病死,金恆煒、張文翊夫婦這本書,對生病者和其家人應該怎樣應對突如其來的病魔,對親友遇到災禍時應該怎樣關愛,都有很多可貴的值得借鑑之處;其展示的正向價值,有助身體健康、昇華人生,很值得一讀。

2022年7月28日 星期四

綠營大將金恆煒胰臟癌12年 戰勝病魔秘訣首次大公開

! [原著] [台灣海外網]於2022-08-02 15:08:08上傳[538] 綠營大將金恆煒患胰臟癌12年 戰勝病魔的秘訣首次大公開! 曹長青臉書: 《自由時報》專欄作家金恆煒出生在中國(1歲時來台),但卻沒有大中國情結,把台灣當自己家園,深愛台灣(因此被深藍和外省老兵毆打)、為台灣成為正常獨立國家而奮筆疾書、嘔心瀝血,是一位象徵性的人物。他出版《民主內戰的必要》專著時,我寫序推薦:特立獨行的「刺猬」金恆煒(見《台灣海外網: https://taiwanus.net/news/news/2012/201211011222011304.htm )。 不幸的是,2010年8月他被查出胰臟癌,這是一種很可怕的癌症,一般倖存期只有6個月。他做了手術、化療等。至今12年了,金恆煒仍生龍活虎地寫專欄,創造了醫療史的奇蹟!有醫生甚至懷疑是不是當初『誤診』。 最近,他和妻子張文翊合作,寫了與死神搏鬥(他稱之『死亡探戈』)的驚心動魄經歷。我收到和拜讀後,感慨不已!給恆煒兄寫了兩個Line如下: 書剛收到。很壯觀的一本大作!你和文翊各寫一半,名為『探戈』,別緻的構想!先告知一聲收到,待拜讀後再告知感想!十分感謝。在你病後恢復,文翊要照顧你和全家的勞頓之餘,能夠完成這樣一本書,實在是不容易,從目錄看,相當有內容。祝賀!! 書已拜讀完。寫得非常棒!書名、探戈的構思、兩人各自寫,合成一本,又橫排、豎排版,形式新穎、獨特!內容很棒,寫得誠實,誠懇,質樸,沒有虛空和大詞。令人想起一句諺語:是真佛說平常話! 文翊寫的部分,令人想到台灣膾炙人口的曲子《望春風》,細膩感人。恆煒部分,像貝多芬的交響曲,大氣磅礴,縱貫台灣歷史。你倆的文字和風格是絕配,真是『探戈』,且是『九段』。以前沒看過文翊的作品,這是首次讀她的大塊文字,她寫得很有構思,很有文采!很『文翊』!祝賀! 這本書很值得一讀。台灣各大書店有售,也可在『博客來』網購:https://search.books.com.tw/search/query/key/%E9%87%91%E6%81%86%E7%85%92/adv_author/1/ 書名《胰臟癌探戈:有情世界渡死劫/是「史記」也是「死記」 》 作者: 張文翊, 金恆煒 出版社:允晨文化 2022年5月

賴清德挾風雷出場

金恒煒觀點:賴清德挾風雷出場 金恒煒 + 追蹤 2022-07-28 06:30 1986 人氣 「 運氣來了,紫微星也擋不住。」紫微星就是帝星;這是封建時代的老話,表示命運的力量大過世俗王權。有沒有道理?很難說。不過眼下就有實例,那就是副總統賴清德到日本去奠祭前首相安倍晉三。從政治角度看,對外,此舉突破台日斷交五十年的外交困境,對內,是賴清德擺脫蔡英文的羈絆,脫繭而出。 [啟動LINE推播] 每日重大新聞通知 重點呢,賴清德匆赴日本弔唁並參與家祭,不是蔡英文欽點,而是安倍家屬邀請;其身份不屬總統「特使」,日方定位為「特例」,從而開啟了一個巧門,賴清德的私人身份儼然成為台灣官方代表;國際媒體幾乎都如此認知、報導。 安倍家屬視賴副總統為特殊的貴賓,除了私誼外,當然在於體貼安倍的夙願,也是「台灣有事、日本有事」的落實。 安倍家屬不但安排賴清德參與家祭,而且特別為他延遲原定二時的入殮時間。棺木離去後,賴清德一一 向在場的昭惠夫人、母親洋子夫人、大哥寬信先生、弟岸信夫先生等家族致哀,家屬同意其拍照留念。下午五時賴與大使 / 代表謝長廷同到增上寺公祭、上香。行禮如儀結束,賴清德又接到家屬通知,邀請他第二天十二日在同一場地參與家祭;家祭是親人或視同親人的密友參加,這不在雙方原定計劃之內,是意外行程,表示安倍家屬不把賴副當外人。 以上細節見於謝長廷臉書,謝大使主要在解釋、解開金美齡的誤會。有趣的是,如果金美齡沒有誤解,謝長廷會不會鉅細靡遺的和盤托出?真相即使日後會大白,可能不是現在當前;機緣湊巧下,致使賴清德挾著風雷出場。 安倍被刺殺是悲劇,震撼力不下於美國總統甘廼迪的暗殺,但卻為賴清德拉出進場舞台的帘幕,外媒都強調賴副是台灣「二號」人物,政治涵義呼之欲出。蔡英文樂不樂見?我們不知道,是不是原有意拉抬前副總統陳建仁以抗?坊間臆測紛紛,恐非空穴來風。蔡英文出手讓陳建仁擔任陳時中首都競選總部主委有沒有一點怪?陳建仁沒有任何選戰經驗,如何操盤?就好像從沒有游泳經驗的人去當游泳教練。更何況陳時中也是菜鳥,兩人一隊倒是「天」作之合。 民進黨中常委、中執委選舉,媒體報導全代會重新洗牌,賴清德人馬正式進入黨的權力核心,英系聲勢受挫,最重要的觀察點是中評委主委一職。蔡英文原屬意不分區立委管碧玲爭取中評委主委,且有勢在必得之勢。最後英系掌握包含湧言會、正國會共五票,新系也掌握包含綠色友誼五票,關鍵一席落在蘇系手上,雙方僵持不下,正國會一度擬提案下次再議,管碧玲則在會中發言強調:「尊重各方和諧,不要顧慮我。」賴清德人馬賴瑞隆於是膺選。 這到底是賴清德佈局成功?還是英系馬前失蹄?除了賴清德上次初選吃了大虧所以全力鞏固黨中央的因素外,是不是黨內有意無意集體意識下的決斷?蔡英文與民進黨淵源不深,異軍突起取得大位,但賴清德代表正港民進黨的明天,黨內權力看來最終回到原軌。西諺有云:「國王已死、國王萬歲」;很能彰顯歷史性這一幕,頗有預告片況味。 (作者按:本文原係《自由時報》七月二十一日定期刊出的每周專欄文章。因故未刊。援藉《風傳媒》披露。特此聲明。)(相關報導:直系、友軍入民進黨中常會 親新系人士:賴清德堪稱黨職選舉最大贏家|更多文章) *作者為資深媒體人、作家、時事評論員。

2022年7月22日 星期五

Shinzo Abe’s sacrifice for Taiwa

Fri, Jul 22, 2022 page8 Shinzo Abe’s sacrifice for Taiwan By Chin Heng-wei 金恒煒 The shocking assassination of former Japanese prime minister Shinzo Abe by a lone gunman on July 8 became an international news event, second only to the war in Ukraine. The next day, Time magazine released an image of its next cover, featuring a black-and-white photograph of Abe. Meanwhile, countries including Taiwan, Australia, Brazil, India and the US lowered their national flags to half-mast to mourn Abe’s passing. Abe’s untimely and violent death elicited a strong reaction from the Japan electorate. At the House of Councilors elections held just three days after the shooting, the Liberal Democratic Party, and three other parties that also support amending the pacifist post-World War II Japanese constitution, won a combined 177 seats. This provides the Japanese government with a two-thirds majority in the upper house of parliament to enact a constitutional amendment. Japanese voters have expressed their will in a decisive manner. Japanese Prime Minister Fumio Kishida said after the election results were announced that he would fulfill Abe’s long-held wish to return Japan to normalized nationhood by removing the second paragraph of Article 9 of the constitution, which states that “land, sea, and air forces, as well as other war potential, will never be maintained. The right of belligerency of the state will not be recognized.” I believe that historians inside and outside Japan are likely to conclude that Abe paid the ultimate sacrifice in service to his nation. Why do I believe this to be the case? German lawmaker Marie-Agnes Strack-Zimmermann said of Russia’s invasion of Ukraine: “It’s tragic that it took a war like this, but now we Germans have woken up with a bang.” Although Germany has been reluctant to increase the size of its military given the legacy of the Nazi era, German Chancellor Olaf Scholz has announced a 100 billion euros (US$102 billion) increase in defense spending, saying it is the beginning of a new era. Now Japan, as another former Axis Power, is following in Germany’s footsteps and preparing to transform the Japan Self-Defense Forces to a fully fledged fighting force. The two nations are entering a new era and stepping out from the shadows cast by their World War II legacies. The only major country to ride in the opposite direction is China. After Abe’s death, a number of shops and restaurants in China flew red banners outside their storefronts, inscribed with messages such as: “Yesterday was July 7, today Abe is no more.” Why the emphasis on that date? The Marco Polo Bridge Incident on July 7, 1937, triggered the Second Sino-Japanese War. Chinese references to the incident in connection to Abe’s assassination is obviously mischief-making by ideologues, and reflects the blind alley of Han Chinese nationalism that many of them have collectively wandered into. That such behavior occurs in China is unremarkable. However, a number Taiwanese loudly objected to the government’s lowering of the national flag after Abe’s death. One was former Chinese Nationalist Party’s (KMT) Discipline Committee chairman and attorney Yeh Ching-yuan (葉慶元), who said: “If you want to engage in Japanolatry, that’s your prerogative, but please do not violate the law.” The Chinese term for “Japanolatry” is composed of the characters for “fawn on” (媚) and “Japan” (日). It is a derogatory term used by extremist Han Chinese nationalists. Yeh’s accusation that the government has breached the law is a reference to the Half-mast Implementation Regulations (國旗下半旗實施辦法). He is wrong to do so. That law does not apply when a president issues an executive order to lower the national flag. Also, Article 4 of the regulations provides the president with the authority to lower the flag to half-mast for “individuals with special, outstanding or significant contribution” to the nation. It is not for Yeh to determine whether Abe has made such a contribution. The rhetorical formula of “one family on either side of the Taiwan Strait” is founded upon an ideology that harks back to the Chinese “motherland” and is shared by the likes of Broadcasting Corp of China chairman Jaw Shaw-kong (趙少康), former KMT chairwoman Hung Hsiu-chu (洪秀柱) and Sun Yat-sen School president Chang Ya-chung (張亞中). They might be physically in Taiwan, but their souls are in China. The KMT promotes language borrowed straight from China with phrases such as the “war of resistance against Japan” or “eight-year arduous war,” both referring to the Second Sino-Japanese War. These terms have no relation to Taiwan or Taiwanese society, as the nation was a Japanese colony at the time of the war. Regardless of adhering to a pro-Japanese or pro-Chinese ideology, Taiwanese have always rejected militarism. Japan today is a thriving democracy, while China is the enemy of democratic principles. Taiwan and Japan must jointly resist Chinese fascism. Abe coined the term “Indo-Pacific region” as a strategic framework and stated that “Taiwan’s problem is Japan’s problem.” Taiwanese are grateful to Abe in the same spirit that Ukrainians thank British Prime Minister Boris Johnson for his support of their country. The rest of the world has finally turned a page on World War II. If Chinese wish to wallow in the pages of history, that is their prerogative. Taiwan and Japan can now walk forward into the future, shoulder to shoulder, with the democratic world. Chin Heng-wei is a political commentator Translated by Edward Jones

2022年7月14日 星期四

Dropping primaries certain to hurt DPP

Dropping primaries certain to hurt DPP By Chin Heng-wei 金恒煒 Former transportation and communications minister Lin Chia-lung (林佳龍) and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DPP) Legislator Lo Chih-cheng (羅致政) have expressed interest in running for Taipei and New Taipei City mayor respectively, but have been stuck in political limbo due to a lack of primaries. Their problem is not whether they could win a primary, it is that they cannot even gain admission to the game. Minister of Health and Welfare Chen Shih-chung (陳時中), whom DPP supporters widely expect to run for Taipei mayor, could eventually be picked by the party, but as the party gradually loses momentum due to a delay in making nominations, Chen said that he no does not want to be a “spare tire.” Of the local seats up for grabs on Nov. 26, the Taipei and New Taipei mayoral positions are the most important. If the decision about who represents the DPP in those elections is decided by party chairperson President Tsai Ing-wen (蔡英文) alone, without any primaries, would voters accept them? Has the party not sensed the danger here? The DPP Central Executive Committee last year approved special regulations allowing the party chairperson to nominate mayoral and commissioner candidates in the six special municipalities. Neither Lin nor Lo voiced objections to the move, so they are partly to blame for their situation, as they failed to protest the deterioration of the party’s traditional democratic principles. They not only hurt their own rights, but those of other party members. They have no leg to stand on with their complaints. The abolition of primaries leaves no mechanism to ensure fair competition. The 19th-century historian John Dalberg-Acton, better known as Lord Acton said that “power tends to corrupt,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His remark encapsulates the negative consequences of power without constraint. Apart from corruption, such power inevitably stifles competence. Tsai delaying the direct appointment of mayoral candidates until the last minute is disrespectful to all mayoral hopefuls, and shows contempt for local voters. It is also a lost opportunity for the party to demonstrate decisiveness. This is what incompetence under a dictatorship looks like. The controversy over the early retirement of former National Police Agency director-general Chen Ja-chin (陳家欽) last month serves as another example. After stepping down, Chen accused Minister of the Interior Hsu Kuo-yung (徐國勇) of intervening in police personnel affairs. Hsu said that such power belonged to him, and that the former police head’s accusation was laughable. However, Hsu was not quite right. Former president Chen Shui-bian (陳水扁) once said that the president is in charge of the “eight major intelligence units” through the National Security Bureau of the National Security Council, which reports directly to the Presidential Office. While the president has that prerogative, respect for the professionals within an agency should be an overriding concern. Without regard for their independence, the National Police Agency would hardly be able to lead a force of 80,000. Under the Organizational Act of the National Security Bureau (國家安全局組織法), the bureau is responsible for the guidance, coordination and support of the nation’s major intelligence units, including the National Police Agency. How, then, did problems get out of control? It is clearly a result of the president’s incompetence. The next concern is whether the police force of 80,000 will be able to keep it together. Chin Heng-wei is a political commentator. Translated by Eddy Chang

安倍晉三對台灣、日本及世界的遺澤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 2022/07/14 05:30 日本前首相安倍晉三不幸遇刺身亡,成為僅次於俄羅斯侵烏的國際大新聞;美國《時代》雜誌九日在臉書刊出安倍黑白照片的封面,印度、美國、澳大利亞、巴西、台灣等國相續宣佈降半旗哀弔。 安倍身殉召喚出強大的民意,十一日選舉揭曉,包含執政的自民黨在內,四個支持修憲的政黨共獲得一七七席,超過修憲提案的三分之二門檻;這當然是日本選民感念下做出的政治決斷。首相岸田文雄召開記者會,強調會致力完成安倍心願,再承諾日本將解除憲法第九條「不保持陸海空軍及其他戰爭力量,不承認國家交戰權」的禁令,回歸為「正常國家」。安倍的犧牲勢必永遠刻在歷史記功碑上,不只在日本而是世界史。 此話怎說?本專欄在四月二十一日〈普廷為二戰譜下休止符〉中,援引德國國會國防委員會主席齊默曼(Marie Agnes Strack-Zimmerman)的話:「發生了這樣一場戰爭是悲劇,但現在我們德國人終於在一聲巨響中醒來了!」過去德國不敢擴軍,總理蕭茲宣布大幅追加一千億歐元國防軍備預算,並表示世界已經「進入了一個新時代」。同為軸心國的日本也將步德國的後塵,恢復軍備,德日共同進入「新時代」,「二戰譜下休止符」無誤。 唯一與國際背道而馳的是中國,一家店鋪門面上方扯起一條紅色橫幅,上面寫著:「昨天七七事變,今天安倍再見」云云。安倍遇襲喪命與所謂的「七七」有何關聯?毫無。把「七七」與「刺安倍」掛在一起,那是中國意識形態作祟,只反映中國民族主義下的集體困境。中國如此並不令人驚訝,倒是台灣有一批中國人也表現了集體焦慮。台灣降半旗弔念安倍,前國民黨考紀會主委、律師葉慶元大為不滿表示:「你要媚日是你的決定,請不要違法!」「媚日」就是極端中國民族主義用語,一副小紅粉嘴臉,至於引〈國旗下半旗實施辦法〉質疑總統的決定是「違法」,首先「行政命令」不是「法律」,沒有違不違法的問題;其次,安倍有沒有「貢獻」?值不得降半旗?也沒有葉慶元解釋、置喙的餘地。 可見「兩岸一家親」原來不是無的放矢。趙少康、洪秀柱、張亞中等人的意識形態裡住著中國的老靈魂,什麼「侵華戰爭」啦、什麼「八年艱苦抗戰」啦,劍尖所指雖是國民黨黨中央,不可遮的是中國認同。台灣\台灣人與所謂「七七」、「抗戰」毫無關係,二戰期間,台灣屬於日本國土,與中國儼成敵國。無論日本或中國的軍國主義,台灣人一律反對;日本已經是民主國家,中國卻是民主的敵人。日本與台灣要聯手對抗中國法西斯的「巨靈」;安倍創發「印太」大戰略架構,「台灣有事等於日本有事」遂不落空言而落實。備受中國暴力威脅的台灣人感恩安倍就像烏克蘭人之感恩英國首相強森。台、日聲氣相通,連成一氣! 重點是,二戰既已終結,成為翻過去的一頁歷史,中國要留在二戰,那是他家的事。台灣、日本要與世界民主國家迎向前去。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7月7日 星期四

蔡英文的絕對權力造成黨政失能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 2022/07/07 05:30 林佳龍要選台北市長、羅致政要選新北市長,雙雙卡在初選門檻,不在過得了過不了初選關卡,而是沒有程序可走,連入場券都拿不到。至於呼聲很高的衛福部長是不是「回首驀見燈火闌珊處」的「那人」?拖拖拉拉「三而竭」之後,陳時中據稱不想當「備胎」了。台北、新北兩市是重中之重,人選全繫於一人之手,不經過初選,選民會買單嗎?民進黨不覺得危乎殆哉? 羅致政公開宣布「拒絕」參選,話說得很直白;重點是說經過兩個月的「蹉跎」後,家人和團隊都反對他去扛這個艱難責任,主要是時間因素,新北市幅員廣大,有廿九個行政區、百工百業無數社團,四個月時間要打贏選戰,難度非常高,請黨中央不要再將他列入市長候選人評估考量。 林佳龍原表示非北市不選,現在只能等徵召;重點是他說將來選舉結果出來,徵召者要負責任,要讓民怨有出口,這樣民進黨才能繼續向前走,這是黨長期建立的傳統,地方選舉一旦選輸了,一定要有人負責,如果沒有人負責,會繼續失血,那麼勢必危及下一戰二○二四。指出民進黨蹉跎或警告徵召後的責任歸屬,兩人其實是向蔡英文喊話,但其無奈之情溢於言表。 中執會通過縣市長提名特別條例,將權力讓渡給黨主席一人,羅致政、林佳龍們在中執會中一聲不抗議,要怪誰呢?能辭其咎嗎?只能怪自己唯唯諾諾,坐視民主原則淪喪、民進黨傳統腰斬,損害自家權益又出賣了黨員權利,現在東怪西怪,可能連補破網的機會都沒有。 取消初選,就沒有「公平競爭」的機制,「絕對的權力造成絕對腐化」,艾克頓爵士指出的是權力或絕對權力沒有制衡的禍患,除造成腐化外,失能也是避免不了的。縣市長徵召逼到最後才出手,御批欽點姍姍來遲,是對候選人的不尊重、對選民的輕視,更不說會喪失戎機,這是獨裁下的失能。 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警政署長之爭又是一例。原署長陳家欽指控內政部長介入警界人事,徐國勇霸氣回應:「權力本就是我的,說我喬人事笑死人。」徐國勇對嗎?不然。陳水扁前總統表示,總統透過國安會下屬的國安局掌管八大情治系統,那是總統的權力。又說,體制雖如此,「但尊重專業更重要,否則警政署如何統領八萬大軍?」按〈國家安全局組織法〉,包括內政部警政署在內確實權屬總統,那為什麼鬧成今天的局面?這就是總統失能。接下來八萬大軍會不會不穩才是問題。 蔡英文主導通過縣市長提名特別條例,賦予自己史無前例的黨主席頂天權力,縣市長徵召既然一把抓,成敗的帳都會回到她身上。有一位政治學者說:「強制是富有成效的權力形式,但代價也同樣昂貴。」最可怕的是,付出的昂貴代價可能是台灣民主價值的犧牲。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6月30日 星期四

什麼,「落跑部長」?講肖話!

自由廣場》(金恆煒專欄)什麼,「落跑部長」?講肖話! 2022/06/30 05:30 衛福部長也是防疫指揮官陳時中要投入台北市長選舉,並非出人意表的民進黨佈局,重要的起手式在中執會去年通過的縣市長提名特別條例,規定六都市長及爭取連任縣市長人選提名由黨主席蔡英文徵召。換句話說,不必辦初選了,蔡英文說了算。再看五天前《自由時報》的獨家專訪,前副總統陳建仁表示,陳時中擔任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指揮官的表現值得大家信賴,未來統籌台北市政府綽綽有餘,是很合適的人選,「連我去當指揮官都不會像陳時中那麼好」。近乎官方聲明;陳時中選定了。 陳時中有沒有勝算或有多少勝算?坊間民調不管公正不公正、信譽好不好,基本上等因奉此而已,更不論網路聲量了。《TVBS》廿七日公布台北市長選舉最新民調,蔣萬安、黃珊珊、陳時中形成「三腳督」競逐,蔣第一,黃居次,陳時中不但名列最後,而且支持度比蔣萬安一半還少。如果此一民調值得參考,試問民進黨為什麼要提名勢必落選的人出來角逐?不怕傷到主席的威望?民進黨有那麼呆嗎?「戰鬥藍」的頭頭趙少康很相信這份民調,說蔣萬安強勢領先,反正「喜歡就好」,蔣萬安的首席操盤手竟如此受用,可見任何民調總有人買。 陳時中強不強?比較重要的參考架構是對手黨的反應。 陳時中一直是國民黨、民眾黨的頭號敵手。比如國民黨立委賴士葆批評陳時中掌防疫指揮官是「夭鬼假細禮」,隔空向他喊話要參選就快請辭,否則藉記者會大量曝光掌握話語權,對同黨和他黨擬參選人都不公平。趙少康也抨擊陳時中:要選舉就辭職 ,否則就宣布不選、專心防疫。民眾黨主席也是現任北市市長柯文哲譏諷陳時中「每天報明牌」云云,酸不溜丢沒有不同。陳時中是政務官又是防疫指揮官,有沒有用記者會蹭聲望是一回事,不過正如政治理論常說的「執政優勢」,沒啥可指責,要怪就要怪自己沒贏得執政權,上不了檯盤。 最缺乏民主常識的一句話是國民黨立法院黨團總召曾銘宗、趙少康同時炮轟陳時中是「落跑部長」。笑話,陳時中是政務官,隨時上台隨時下台,沒有任期制,哪有落不落跑的問題?真說落跑,透過選舉有任期的縣市長、立委才戴得上這頂帽子。難道要像蔣萬安這樣,一邊領立委薪水一邊選市長,輸贏都享雙重保險! 是不是要陳時中ㄧ邊當部長一邊跑選舉,才不算「落跑」?還是最好不要選?自稱高智商的柯文哲掰出一說「陣前易將兵家大忌」。什麼跟什麼。政務官去參選是另闢戰場,還沒「上陣」哪有「易將」可說?「換柱」才是「陣前易將」。至於藍媒指責陳時中「這時候放手防疫很不厚道」,蔣萬安依樣瞎起鬨表示「陳時中跟民進黨政府覺得選舉比防疫重要」,柯文哲又說自己關心「誰接指揮中心」。別替政府擔心,防疫團隊依舊在,也有新部長,那才真是「無縫接軌」。 陳部長在時要他辭職,陳部長不在時又耽心沒人接指揮中心 ;「既欲其死又欲其生」、「吃餅又欲餅存」,矛不矛盾、可不可笑。原來陳時中是國民、民眾兩黨的大患。如此而已。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6月23日 星期四

習神話的「泡泡詛咒」

自由廣場》(金恆煒專欄)習神話的「泡泡詛咒」 2022/06/23 05:30 在荒謬的國家,荒謬就是正常;在不正義的國家,不正義就是正義;在沒有是非的國家,非即是、是即非。歐威爾筆下《一九八四》大洋邦的口號「戰爭是和平\自由是奴隸\無知是力量」已澈底出現在習近平統治下的「戰狼中國」。最近中國有兩項舉措與說法,讓全世界腦筋打結:一個是「香港不是殖民地」;一個是「台灣海峽不是國際水域」。什麼跟什麼呀。 「香港不是殖民地」的論述,固然只出現在今年秋季港島的四本中學新教科書上,不會影響國際規範;無可奈何的是港人。原來全世界包括港人所認知的「香港是英國殖民地」(British Hong Kong)是「皇冠上的錯誤」。先說一個故事。派到香港進行「回歸祖國」工作的許家屯一再信誓旦旦的向港人保證:收回香港之後,「一切不變,要變的只是港府英國國旗換成中國國旗,英皇委派的港督變成自選的港督,不再是『英國殖民地』。」今天香港不但從「英國殖民地」淪落成「中國殖民地」,連過去自由、法治的歷史與驕傲、成就(夠諷刺吧)也一筆被抹煞。 至於「台灣海峽不是國際水域」,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汪文斌表示:「中國對台灣海峽享有主權、主權權利和管轄權,同時也尊重其他國家在相關海域的合法權利。」美國國務院發言人普萊斯立刻還以顏色:「台灣海峽是國際水域,這意味著台灣海峽允許公海自由包括航行和飛行自由,並受到國際法的保障。」並強悍反擊說,美國將繼續在國際法允許的任何地方飛行、航行和運作,包括穿越台灣海峽。根據「美國之音」的採訪報導,「中國聲稱台灣海峽不屬於國際水域是重大的立場轉變。」 中國/中共在「香港問題」與「台海問題」上都大轉彎,出現兩個共同點:一個是強調「主權」。香港不過是英國的「殖民管治」,台海則是中國不變的內海。另一個是時機。逼近中共二十大了,二十大是習大大終身主席制的關鍵;這兩個轉變是刻意彰顯習近平的權威。二○一三年三月習近平當選國家主席、國家軍委主席,最重要的講話是檢討蘇聯解體的主要原因出於意識形態領域的失敗:「全面否定了蘇聯歷史、蘇共歷史,否定列寧,否定史大林,搞歷史虛無主義。……這是前車之鑑。」去年官方推出宣導紀錄片「歷史虛無主義與蘇聯解體」,就是造「習近平思想萬歲」的神話。中國認為香港是殖民地、台海是公海等敘述,就是否定了共產黨、就是搞歷史虛無主義,就是坐視意識形態領域的敗北。 香港人已經是中國砧板上的魚肉,要煎要煮,悉聽習便,無法也無力違抗,唯有認命之一途。台海不然,只要美國等國家的飛機、航空母艦繼續橫行台灣海峽,非但「內海」不存,「主權」說破產,同時所謂「一中原則」也皮之不存。美國政治學上有一個名詞叫「石油詛咒」(oil curse),靠石油贏得政權就會造成「寡頭」(oligarch)統治,同樣的,靠「戰狼」就成「泡泡」統治,習神話遂淪為「泡泡詛咒」(bubble curse)。如此而已。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6月15日 星期三

Can Chu change the KMT’s image?

Thu, Jun 16, 2022 page8 Can Chu change the KMT’s image? By Chin Heng-wei 金恒煒 Chinese Nationalist Party (KMT) Chairman Eric Chu (朱立倫) last week said that the reopening of the party’s liaison office in the US signaled a “return” of its voice in Washington. The word “return” implies that there was a break-off and that the KMT is seeking to “rekindle” its relationship with the US. Chu’s trip to the US is a political maneuver and statement. The move is not only to show goodwill to the US, but to use the opportunity to remove the KMT’s “anti-US, pro-China” label. At the Washington-based Brookings Institution, Chu emphasized that the KMT had been “mislabeled” due to the manipulation of the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DPP), saying that the KMT is neither anti-US nor pro-China. However, having the word “Chinese” in its name, the KMT’s “pro-China-ness” has nothing to do with the DPP. The question is not whether the KMT is pro-China, but whether it stands for China. The KMT could always argue that there is a gap between a signifier and what it signifies, and that it uses “Chinese” in its name without signifying anything. In academic terms, “Chinese” as a signifier represents a concept, while the signified does not necessarily evoke meaning. Nevertheless, there have been proposals from within the KMT to change “Chinese” to “Taiwanese.” One such motion was even discussed at a KMT Central Standing Committee meeting. However, Chu shot down the motion, saying that “it would mislead supporters into thinking that the KMT is cutting ties with China and severing any past connections with it.” Thus, assumptions about Chu’s pro-China stance do not come out of the blue. So how does the KMT explain the so-called “1992 consensus”? Chu most recently came up with the creative phrase “non-consensus consensus,” but, setting aside the rhetoric, all that is left of his new explanation is that there is no “consensus.” Without a meaningful “1992 consensus,” the KMT has held on to the idea of “one China, different interpretations,” while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CCP) endorses the “one China principle.” This proves that the “1992 consensus” is the biggest lump of wool that the KMT and CCP have pulled over people’s eyes. To cover up the deception of the “1992 consensus,” Chu thought that he could imitate the US’ “one China” policy by playing with ambiguity. However, the catch is that Washington devised the policy to counter Beijing’s “one China principle” — there were no smoke and mirrors, as there had been no consensus on any “one China” issue between the US and China in the first place. Why does Chu draw a connection between being pro-China and being anti-US? In Chu’s words, “ties with China and past connections with it” would make being “pro-China” and “anti-US” two sides of the same coin. Furthermore, there has been a fair share of pro-China speeches from members of the KMT, such as former president Ma Ying-jeou (馬英九), former KMT chairwoman Hung Hsiu-chu (洪秀柱), former Kaohsiung mayor Han Kuo-yu (韓國瑜) and Taichung Mayor Lu Shiow-yen (盧秀燕). Soon after Chu arrived in the US, Ma took to Facebook to lambast the DPP for turning Taiwan into an “illiberal democracy.” In a democratic society, citizens have the right to criticize the government, as well as to express their opinion, including by saying that Taiwan is becoming an illiberal democracy. However, Ma’s comments intended to disparage Taiwan, pander to the CCP, and praise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習近平) for “upholding and protecting human rights in all areas, and ruling by law.” Since the CCP established its regime, it has been following the principle that all Chinese should serve the party. Chinese leaders since Mao Zedong (毛澤東) have been exploiting their subjects, and abusing democracy, rule of law and human rights. While Ma’s bootlicking has been done out of ingratiation, Chu’s words should earn him a slap in the face. Ma’s illiberal democracy comment is in contrast to Chu’s statement that Taiwan has been enjoying democracy thanks to the Republic of China Constitution. Chu might not have been lying through his teeth like Ma did, but he seemed to have forgotten that Taiwan achieved real democracy after multiple constitutional reforms. Is Chu changing tack to change the KMT’s pro-China image? Even though the public acknowledges this improvement, it does not mean the KMT could wipe the slate of the past clean. Taiwanese could not be happier to see change, but the question remains: Can a weak chairman like Chu change the KMT against all odds? Only time will tell. Chin Heng-wei is a political commentator. Translated by Rita Wang

2022年6月9日 星期四

「沒有共識的共識」=沒有笑話的笑話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沒有共識的共識」=沒有笑話的笑話 2022/06/09 05:30 中國國民黨主席朱立倫敲鑼打鼓訪美的口號是「重返美國」;「重返」兩字吃緊,口號後的潛台詞是「斷裂」,也就是承認過去國民黨與美國的關係形同斷絕,現在要「重新」接頭。所以訪美是政治的姿態也是宣示,不只是向美示好,更重要的是利用美國洗掉「反美親中」的「標籤」。 朱立倫到華府智庫布魯金斯學會發表演說後受訪強調:國民黨從來不是一個所謂親中的政黨,之所以被認為「親中反美」,是民進黨貼給國民黨的標籤;朱立倫的六字訣是「不反美不親中」。國民黨「親中」是民進黨給貼的標籤?中國國民黨的黨名即是「中國」,「中國」是國民黨的符號,故而問題不在「親」不「親」,在「是」不「是」。 當然,符號與所代表的事物可以歧出,國民黨能夠辯解說只是以中國為「名」,不代表「是」中國,用學術一點的話說,「中國」只代表形象的「能指」(signifier)而不是代表其意義的「所指」(signified)。然而黨內不斷有聲音主張把中國黨改成台灣黨,甚至端上「中常會」討論。先不講論辯如何,朱立倫堅決反對「脫中」,原因呢,「這會讓所有民眾覺得國民黨從此斷絕跟兩岸或過去歷史的連結」,所以朱立倫強烈「親中」是有案可稽的。 那麼如何解「九二共識」之套?虧他拈出「沒有共識的共識」。然而剔除虛偽浮詞,究其實是「無共識」三字而已;沒有「共識」下,國民黨偷偷用「各」表,共產黨大咧咧炮製「原則」,從而弔詭的反證了「九二共識」是國共兩黨的世紀大謊言。為了掩蓋「無共識」的說法,朱立倫自以為聰明的挪用美國「一中政策」相比附。問題是,美國的「一中政策」在否定中國的「一中原則」。美國與中國在「一中」上「無共識」,不必幹偷雞摸狗的勾當。 朱立倫為什麼非把「親中」連上「反美」,非一起表態不可?用朱立倫的話「兩岸或過去歷史的連結」,「親中」與「反美」遂成一個銅板兩面。國民黨內「親中反美」的調調從馬英九到洪秀柱、韓國瑜、盧秀燕……,斑斑可考。朱立倫剛抵美不久,馬英九在臉書上斥責民進黨讓台灣陷入「不自由的民主」。抨擊執政黨是民主國家常態,說台灣是「不自由的民主」也是法所不禁,但馬英九的卑劣在拉低台灣、捧中國臭腳,稱揚習大大「最大限度保障人民當家作主,依法治國」,什麼鬼話!中國建政以來奠定了「人民為共產黨服務」的鐵律,自毛主席開始,從不把民主、法治、人權放在眼中,毛、習的鞭子早把人民抽死了。馬英九作賤「舔中」就像諛墓文,喪家喜歡就好。不過打臉朱主席才有看頭!馬英九抨擊台灣是「不自由的民主」,朱立倫則說「台灣在中華民國憲政體制中落實民主」,朱固然不像馬賊(賊,動詞),但把台灣的民主歸功於「中華民國憲政體制」?有沒搞錯?沒有經過多次「憲改」,台灣還能開出民主之花?只透顯朱立倫除不了魅。 朱立倫是不是努力換軌?改變國民黨的中國體質?「與其進也,不與其退也。」我們歡迎,只是弱勢主席扛得起來嗎?戲碼開出了,唱得下去嗎?這才是看點。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6月2日 星期四

厲害了,邏輯謬誤的國民黨與藍媒!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厲害了,邏輯謬誤的國民黨與藍媒! 2022/06/02 05:30 立法院修訂「會計法第99條之1」,目的在國務機要費除罪化,當然是為前總統陳水扁解套。國民黨黨團總召曾銘宗在議場中召開記者會痛批,民進黨團強行通過修法,幫前總統陳水扁的貪污案除罪化,今天是立院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天云云。民進黨總召柯建銘則拿馬英九特別費的用途離譜,以見兩案的參差對待。其實「扁案」突顯了台灣全然背反公平、正義原則的結構性問題:就司法上說,馬英九能、陳水扁不能;就立法上說,特別費能、國務機要費不能,這是黨國思惟與運作的具體呈現。 既然都是歷史共業,為什麼特別費可以除罪化而國務機要費不可?國民黨當年掌控國會多數,通過特別費案除罪,擋下國務機要費完勝構陷陳水扁的追殺。現在黨國不再、民進黨成絕對多數,所以還陳前總統公道。簡單說,所謂「國務機要費」是澈徹底底的政治,司法以及國會都成馬英九鬥爭武器,政治司法化、司法政治化,最後政治問題只好政治解決,如此而已。真說「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天」,毫無疑義是特偵組一字排開,越方如帶頭公開喊:「如果辦不出來,檢察官願意全體下台負責!」這擺明是政治陣仗的表態,哪是司法?難怪越方如會飛到日本教唆辜仲諒做偽證出來咬扁。特偵組及蔡守訓們的種種惡行,不一而足;司法如此大咧咧自我作賤,代價是自我沉淪。 國民黨糟蹋司法與立法於前,現在面對國會弱勢,無法招架,撿不相干的事來搪塞,曾銘宗表示,目前在確診、死亡創新高時機點上,民進黨要為陳水扁的國務機要費除罪化,把全民健康和防疫放在哪裡?此一論調由《聯合報》繼續發揮,徒見圖窮匕現的窘境。 且檢視《聯合報》的腦殘來映照國民黨的無知。 《聯合報》在五月三十日二十時四十八分發了編譯稿〈蒙娜麗莎再度遇襲 男子喬裝行動不便婦人朝名畫砸蛋糕〉,接著在廿三時三十分發了短評〈疫下救扁 不顧吃相難看 厲害了這個黨!〉兩者本不相干:一個是新聞、一個是評論;一個發生在巴黎、一個談的是台灣,卻像天外飛來的神來一筆,自家的新聞弔詭的馬上成為自家評論的嘲諷。 先看新聞。這名朝「蒙娜麗莎」砸蛋糕的男子說:「有人在摧毀這個地球,……這就是我這麼做的原因。」這名男子的說詞有夠嗆:地球被摧毀與「蒙娜麗莎」何關?與達文西何關?與藝術何關?一點關係都沒有;藉「蒙娜麗莎」遂行環保訴求而已。那麼砸蛋糕新聞與此短評又有何關?有,就是有同樣邏輯謬誤的相關性;兩者「沒有相關」就是有趣的「相關」。國會立法與行政院防疫何關?全民健康與國務機要費除罪化何關?其不相關一如「蒙娜麗莎」之於地球。 國會議員邏輯不通也就罷了,號稱第四權的媒體跟著低手變矬,或許兩者本就是哥倆好的一樣水準。厲害了國民黨與藍媒!這是台灣的雙重悲哀。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5月26日 星期四

拜登亮劍直指中國,時候到了!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拜登亮劍直指中國,時候到了! 2022/05/26 05:30 美國總統拜登在東京表示,如果中國對台動武,美國將軍事介入。這個宣示引發了一些負面解讀,最浮想聯翩的說法是拜登「失言」;理據呢?拜登年紀大了,犯了老人時常說錯話的毛病。是嗎?先還原記者會的問答,看看拜登是否失言。 對話如下。記者:很快追問一下,你不願捲入烏克蘭的衝突,那有明顯的原因。如果事情到那個地步,你願意出兵介入,以保衛台灣?/拜登:是的。/記者:你願意?/ 拜登:(點頭)那是我們做的承諾。……。問題全由記者提出,拜登回應沒幾個字,哪有「失言」的餘地?非要賴他口誤,最多只能說「失聽」,年紀大了,沒聽清楚,所以回答有誤?毫無說服力。 有人拿白宮官員事後強調「美國的相關政策並沒有變化」來證成拜登「失言」。搞錯了。在「四方會談」後也有記者追問拜登:「對台灣的戰略模糊政策已經結束了嗎?」拜登回應說:「政策根本沒有改變,我在發表聲明時就說過了。」重點在哪?就是美國聲稱的是「一中『政策』」不是中國的「一中『原則』」,關鍵的證據就在美國國務院網站芟除原有「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不支持台灣獨立」等討好「一中原則」的話。拜登所說「根本沒有改變」的「政策」,就是排除「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的鐵桿「一中政策」。 拜登在日本的「決斷」是以總統權柄宣布:中國一旦對台動武,「美國將軍事介入」,從而解決了「會不會出兵」的爭論。國內外幾乎一致的解讀是:美國從「戰略模糊」改為「戰略清楚」。這裡分疏一下,「戰略模糊」是外交辭令,目的在避免直接引發衝突;「戰略清楚」則是「去模糊化」,把過去潛藏在外交辭令後的武力後盾公然拿到台上展示。講白了,就是「清楚為體、模糊為用」。 拜登為什麼突然表態?他簡短回答後接著解釋:「我們同意一個中國政策,我們接受,……,但用武力奪取(台灣)的想法……就是不合適。勢必使整個地區陷入動盪,類似發生於烏克蘭(遭到入侵)的另一行動會造成(美國)更重大的負擔。」拜登從俄羅斯入侵烏克蘭戰爭中得到「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的教訓。 還有一個戰略性層面。大選開始不久,拜登批評川普的反中政策,說「中國會吃掉我們的午餐?拜託」,他強調美國的最大威脅不是中國而是俄羅斯,中國只是「競爭對手」。拜登態度丕變的因素或很多:一是,在俄國虎視眈眈下,中國一旦侵台,美國勢必兩面作戰或面臨俄中聯手,故安撫中國為上策;二是普廷揮軍侵烏,打出了俄羅斯軍力不堪的原形,俄國不再是美國「最大威脅」,形格勢禁下,「最大威脅」從俄羅斯轉為中國;三則美國全球佈局雛形展現,正面預先示警,以免中國妄動。 最後一點,從陰謀論入手,姑妄說說。普廷入侵烏克蘭,美國最早獲得情資,也事先告知澤蘭斯基。拜登是不是也事先取得中國有可能侵台的情報?這並非想入非非。習大大若如傳言將垮台,會不會以「外部矛盾解決內部矛盾」死裡求生攻台解決自己的權力危機?可能。拜登預知習陰謀而提早破解?可能。 無論如何,拜登對中國亮劍、掀出底牌則是定論;這就夠了。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5月19日 星期四

共產黨的「諍友」? 趙少康笑死人!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共產黨的「諍友」? 趙少康笑死人! 2022/05/19 05:30 香港特首林鄭月娥下、李家超上,是中南海一步棋,早安排好了;所謂李家超「一人選舉」是美化的粉飾說法,李家超得票率高達九九‧一六%正是證明書。中共明顯的是不滿林鄭月娥,要找更能執行黨政策的槍桿子,李家超雀屏中選,豈是偶然。 最可憐的莫過於林鄭月娥,為中國拼死拼命效忠,把身家全押下去,結果呢?一腳踢開。林鄭月娥為壓制「反送中」,冒著得罪英美等國家之險,先是申請美國簽證時被拒絕,美國財政部實施制裁包括金融制裁,連信用卡都不能刷,她在哈佛大學攻讀博士的兒子林約希向同學表示「家有急事」,私人物品都來不及打包留在居所,匆匆逃回香港。對中共來說,林鄭不是失敗就是不適格,李家超勢必比林鄭更狠是完全可以預料的。 原出身保安局局長的李家超一當選、尚未正式就任,馬上祭出「國安法」,拘捕天主教香港教區榮休主教陳日君和歌手何韻詩等五名;尤其香港人暱稱「樞機爺爺」的陳日君已屆九十高齡。李家超悍不畏人言的「抓放曹」,實質意義大於象徵意義,不是有些媒體所說的殺雞儆猴,而是向中南海磕頭,端出謝禮;表示前菜奉上。 其實香港的命運在九七回歸那一天就定奪了,「斬待決」而已。香港人死裡求生抵死在黑暗中鑿出光明,中共鐵掌把港人的微弱希望打成稀趴爛;台灣人一路聲援,一路失望。資深國民黨人趙少康到今天大驚小怪的嚷嚷,說什麼「香港民主遭壓迫!民進黨噤聲,國民黨要大聲譴責」,說什麼「到現在為止,國民黨都沒有把態度拿出來」,「要國民黨捫心自問為什麼會被抹紅?年輕人為什麼不支持?」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無知又愚蠢。 最教人瞠目結舌的是趙少康這句話:「國民黨不只是在台灣跟民進黨競爭,在『大陸』我們也是共產黨的『諍友』。」這裡犯了兩個錯。錯一,民進黨是民主體制下的政黨,共產黨是一黨專政的黨國,如何相提並論?「跟民進黨競爭」與「是共產黨的『諍友』」是同時而對反的異質存在,如何用「也」相連接?錯二,在民主的政黨政治下,國民黨在台灣是反對黨,「反對黨」不可能是「諍友」。在中國不但做不了「反對黨」,「也」做不了「諍友」。中共建政之後,將「諍友」的「民主同盟」納入聯合政府,結果透過「反右」,一舉殲滅。趙少康要當共產黨的「諍友」?門都沒有。 兩蔣時代知識分子最多能當「諍友」,絕不容其廁身「反對黨」。雷震要組黨,胡適說,你要組反對黨,就是要打倒國民黨,國民黨當然要消滅你。少年余英時深受影響的雜誌是《觀察》,主編儲安平;儲安平有名言:「言論自由在國民黨手上是多少的問題,在共產黨手上是有無的問題。」胡適「為國家做諍臣,為政府做諍友。」是蔣介石可以容忍的「諍友」。共產黨哪有「諍友」存在的餘地?更何況「世異則事變」,台灣已走過「諍友」階段,知識分子不必吞吞吐吐,加入執政黨分享權力可,加入反對黨推倒執政黨可,是什麼就說什麼的直面批判也可以。「諍友」?猶如「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御用文人」,不必了。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5月12日 星期四

邢泰釗取媚「劍青檢改」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邢泰釗取媚「劍青檢改」 2022/05/12 05:30 新任檢察總長邢泰釗在法務部舉行交接典禮上連放兩炮:一是驚爆有人欲藉各種途徑影響在高院審理中的「三中案」;另一頭則不爽監察院二度彈劾台中地檢署檢察官陳隆翔。兩事件到底哪一樣更嚴重?當然是外力介入「三中案」,因為憲法賦予監院彈劾司法院之權。值得觀察的是,在邢泰釗法碼上、態度上、策略上,顯然後者比重遠超過前者。 關於「三中案」,記者一再追問到底是什麼勢力?若干人士指的是誰?各種途徑有哪些?邢泰釗只囁囁嚅嚅表示,「不便再多做說明」。但對監院的「二度」彈劾,則不假辭色,不必記者提問,指點江山的一點、兩點、三點、四點來反擊監院。邢泰釗固然抬出堂堂「檢察行政一體」的虎皮當大旗,在外人看來卻是新任檢察總長討好一小撮檢察官所組成的「劍青檢改」。 為什麼是一小撮?「劍青檢改」網頁宣稱成員只約佔全國檢察官人數六分之一,區區一八○位左右而已,當然是一小撮。「劍青檢改」人數雖少但鬥性強、嗓門大,毛澤東「池小王八多」的名言固然不登大雅之堂,抽象挪用剛好而已。看看「劍青檢」所使用的鬥爭字眼,諸如痛詆大法庭的裁定為「自私」、「無知」、「生雞蛋無、放雞屎有(台語)」、「傲慢」、「令人作噁」,再如抨擊監院的「二度」彈劾,連帶把執政黨一起罵將下去:「這麼想幫忙,就幫他吞曲棍球好了!」又說監院「找碴」只為「弄死」基層檢察官等;難怪連司法院都直指為「粗鄙聳動」。 為什麼說「討好」?「劍青檢」這一股像紅衛兵般勢力,新任檢察總長豈敢輕覷?要穩固剛坐上的寶座,取媚此一山頭也是「必要之惡」。問題是,邢泰釗殷殷以「檢察官職權核心事項的問題」(第四點)為念,試問〈法官法〉第八十六條明文規定:「檢察官須超出黨派以外」;「劍青檢改」黨同伐異,退一萬步說即使是無黨之「黨」,卻如假包換是「派」是「系」。結幫拉派有沒有斲傷「檢察官職權核心」的價值與實質?邢泰釗扯「正當性」當「第一道」命令,卻坐視「劍青檢改」的幫派作風,談啥「正當性」! 邢泰釗與「劍青檢」一鼻子出氣,全拿「一事不再理」當尚方寶劍。「劍青檢」不滿監院二度彈劾陳隆翔,譴責監委高涌誠無視「一事不再理」的原則。邢泰釗攻伐的第一擊亦是「一事不再理」。現在的爭執點就在監委二度彈劾陳隆翔是不是「一事」?根據調查委員高涌誠、林郁容的說法,他們提出新證據,但懲戒機關認為非同一案件不予併案審理。既然不屬「一案」,所以依法另行提案彈劾,審查會最後以十比一高票通過,彈劾案告成。檢方雖指控違反「一事不再理」、監院說那是兩回事,兩造各執一理,誰也翻不了誰,形成「兩是」的拔河局面。 最後提一下,「劍青檢」把箭頭指向監察院長,全搞錯了;院長對於彈劾案「不得指使或干涉」。相反的,檢察機關內部採階層式建構,上級有指揮監督權,下級有服從義務,是「上命而下從」。「劍青檢」以為監院如同檢察署,渾不知監委之「獨立行使職權」係憲法賦予;這才是硬道理。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5月5日 星期四

「住民自決」與「政治決斷」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住民自決」與「政治決斷」 2022/05/05 05:30 最近有兩個議題有趣:一個是前副總統呂秀蓮提出的所謂「中華邦聯」,一個是國史館舉辦的〔《舊金山和約》及《台北和約》生效七十週年研討會〕。兩個議題都志在「保台」,但取徑大異:前者是想用「邦聯」與北京妥協,以換取「和平」,後者透過兩條約以彰顯台灣「地位未定論」,藉此否決「台灣屬於中國」的主張;前者是接受中國,後者是拒絕中國;前者是用「未來」解決現在,後者是用「過去」解決現在。結論是前者大錯、後者小錯。 先談國史館的研討會。館長陳儀深的問題,並不是國民黨立委群起圍攻的「中華民國台灣」之當與不當,而是「生效」兩字。七十年前的兩條約如何到今天還可能生效?任何條約、法律甚至憲法包括條文都不可能長存。當年兩條約都是美國主導,〈舊金山和約〉第二條之所以只規範「日本放棄台澎」而不明定「歸屬」,是因為蘇聯、英國已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在同盟國妥協下,出席的五十二國中四十九國同意擱置台灣的「最終地位」。〈台北和約〉也是日本在美國壓力下與「國府」簽訂,目的在反/防中共。重點是日本與美國先後承認中國後,都與中華民國斷交,而且蔣介石、蔣經國政權也被台灣人民唾棄。隨時間的轉移、國際國內形勢的丕變,兩條約只具歷史意義,哪還有「生效」的餘地? 台灣是主權獨立的民主國家,這是事實;有沒有〈舊金山和約〉都不能否定台灣的現實存在。講白點,都不相干。台灣的將來發展不必援引任何國際法來證成,也不需「自古以來」如何說嘴,「住民自決」或「政治決斷」不在法律條文。 中國的非和平崛起,不啻在民主國家之中投下危險的警訊。上世紀九〇年代興起的「全球化」,原來是誤入「中國化」的陷阱。經過二十五年左右的實驗,尤其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之後,許多國家從一廂情願的迷思中「頓悟」,開始進行「反中-去中」的工程。《紐約時報》報導:世界經濟似乎正逐漸與中國脫鉤。普林斯頓大學教授Aaron Friedberg表示,美國和西方應減少與中國的接觸,包括與中國經濟也要部分脫鉤。德國經濟學家Gustav A. Horn指出:「新時代的貿易政策必須更多地以自由民主價值值觀為導向。」德國總理蕭茲(Olaf Scholz)首次亞洲之行選擇日本為第一站,柏林全球公共政策研究所所長Thorsten Benner表示,蕭茲的外交在表達「減少對中國的依賴。」 「脫中」已成全球民主國家大趨勢了,呂副獨要「聯中」?歷史經驗告訴我們,無論「邦聯」還是「聯邦」,只要與中國發生任何丁點連結,隨時都可能淪為下個圖博、新疆、香港。血淋淋教訓不夠嗎?更嚴重的是,一旦與中國結成聯合體,就把自己置於文明的反面,面臨被普世價值的民主國家所抵制、擯斥。這是台灣要追求的國家目標嗎? 至於呂副打出的「和平、反戰、不流血」的口號,美麗但危險。馬基雅維利說:「對被迫非戰不可的人來說,戰爭即是正義;如果不拿起武器就毫無希望,武器即是神聖。」足以給呂秀蓮棒喝,兼向烏克蘭致敬。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4月28日 星期四

「自由心證」成為「恐龍判決」的濫觴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自由心證」成為「恐龍判決」的濫觴 2022/04/28 05:30 立法院司法及法制委員會排審「毒品危害防制條例部分條文修正草案」等十二案,目的在解決日趨嚴重的毒品問題,建議法務部調整刑度以杜絕毒品氾濫。法務部在報告書中回應:「建請再酌、尚請再酌、亦請再酌、容請再酌」,其實就是委婉客氣的「反對」,法務部次長蔡碧仲正是據此立論答詢。立院會不會接受?固然有待觀察,更重要的是蔡碧仲的兩個呼籲:一是強調「司法官不要濫用自由心證」;一是指出「法務部文縐縐的用語,易引起反感和誤會」。兩個「題外話」,其實正點出台灣司法的癥結所在。 法務部次長承認法官「濫用自由心證」,不啻自揭司法界瘡疤,顯示「濫用自由心證」不是個別法官的突槌,而是司法官集體現象,且嚴重到敲警鐘以示的地步。問題是,警訊有用嗎?沒用。 先談「濫用」。有權力就有濫用的可能,如果沒有制衡力則必然導致濫用,英國艾克頓的「絕對」說已成為耳熟能詳的名言,也就是說,在憲法「獨立審判」、「不受干涉」以及「任期制」的金鐘罩保護下,憑藉自由心證判案,導致「濫用」成災,毋寧必然。 再談「自由心證」,依刑事訴訟法第一五五條:「證據之證明力,由法院本於確信自由判斷。」賦予百分之百「自由度」做出的「心證」,卻本於「確信」的「自由判斷」,不遭濫用才怪。固然蔡碧仲指出「自由心證」有前提,即經驗法則和論理法則。提一個悖論來看,如果遵守此二原則就會達到「自由心證」的不移結論,為什麼司法體系要設一審、二審、三審乃至「非常上訴」?可見法官不同就有可能產出不同「心證」;證明「心證」不是數學二加二等於四的科學。胡適是考據學大家,胡適說:「用證據考訂一件過去的事實,是歷史考證;用證據判斷某人有罪,是法官斷獄。」也就是說,兩者必須同樣嚴守科學方法;但篤信科學的胡適種一再追問「自由心證」是何方神聖?不斷質疑「自由心證」的法理。 「濫用自由心證」既成事實,難怪蔡碧仲會不諱言說判出來被人家稱為「恐龍判決」;可見「自由心證」成為「恐龍判決」的濫觴 ,「自由心證」與「恐龍判決」之間有因果關係。 解決「濫用自由心證」的辦法,就是民間司改會大聲疾呼的「陪審團制度」。徵召出任陪審員的毫無利害、權力可言,盡公民義務而已,且陪審員不必搞「心證」,根據的是良心與常識。陪審團一旦作出有罪或無罪的判決,既不必勞法官費神寫人民看不懂的判決書,也免除檢察官一再濫訴的弊端。 歷來亂判、濫用自由心證眾案且按下不表,最近的例子。少將韓豫平以區區兩千八百八十元的加菜金宴請軍眷,沒有一角放入私囊,法官依〈貪污治罪條例〉判了四年六個月,是最輕量刑。法官心證已成,卻失去正義,最後勞總統祭出特赦法才平息輿論的譁然。如果採陪審制,一定判無罪;即使法官在審理過程拿出法條指點陪審諸公,陪審團也可以不買單。 總統特赦後,司法院不以為然,表示行政院若認為〈貪汙治罪條例〉刑度過高,應另行修法;可見法官中毒太深。陪審判決當然不是絕對正確,誠如紐約大學法學教授R. N. Jonakait 的斷言:陪審員比法官審判更值得信任;韓豫平案就是證據。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4月21日 星期四

普廷為二戰譜下休止符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 2022/04/21 05:30 俄羅斯血腥入侵烏克蘭為歷史畫下分期線,可以說是一個舊時代的結束,同時是新時代的開展。這裡說的「時代」,是從歷史的長流着眼,清楚一點講,就是正式宣告第二次世界大戰的「歷史終結」。 兩次世界大戰之後,德國與日本都成為罪咎的代表,全世界都用懷疑的眼光看待兩國。日本投降,天皇發表「人間宣言」,否定「天皇是現世神,日本國民不比其他民族更優越」,沒有「享有控制世界的命運」的特權,美國《生活雜誌》用”From God to Man”描寫天皇從神壇跌落人間的現象;其實也代表日本向軍國主義說「莎喲娜啦」。德國為了擺脫納粹的陰影,最具代表性的事件是時任德國總理的布蘭特(Willy Brandt),在一九七○年十二月七日到華沙猶太人紀念碑雙膝下跪;據說布蘭特曾表示,那一刻「這樣做,是因為語言已失去了表現力。」德日兩國很難擺脫納粹與軍國主義的陰影,日本連參拜「靖國神社」都會受到非議。 普廷野蠻出兵,像天雷一般打破宛如戴在德日腦門的緊箍圈,為二戰畫下句號。德國國會國防委員會主席齊默曼(Marie Agnes Strack-Zimmerman)說:「發生了這樣一場戰爭是悲劇,但現在我們德國人終於在一聲巨響中醒來了!」過去德國不敢擴軍,軍隊老舊不堪,現在準備建立一支高效能、現代化的軍隊,總理蕭茲宣布大幅追加一千億歐元國防軍備預算,表示世界已經「進入了一個新時代」,除擴充軍備之外,「沒有其他的解答」。日本前首相安倍公開宣稱想讓日本擁有核武器,放棄戰後日本新憲明文限定的「不保持戰爭力量」、「不承認國家的交戰權」條條框框;有人主張把七○年政治妥協的「專守防衛」改為「積極防衛」,一九九五年國會通過妥協的「不戰決議」,引發各方爭議,現在應有平息的機會。 至於兩個軍事上不結盟的國家芬蘭和瑞典,雙雙認真考慮加入北約,這是清楚的「轉軸更弦」之改變。最讓人痛快的是,烏克蘭總統澤蘭斯基拆穿了聯合國的虛偽,嚴詞抨擊其毫無作用,強烈呼籲要嘛廢掉、要嘛更張。台灣被無理且非法的政治性排除在外,呼求無門,澤蘭斯基不啻替台灣出了口鳥氣,也形同合理化我們「入聯」的訴求。 瑞典國會議員敦促政府把駐台機構改為「瑞典之家」,春江水暖的鴨先知。台灣也是二戰的孑遺,遭到不正義、不公平的橫逆,在「這場悲劇」的國際形勢中,蹴水而出,承擔民主陣線不可或缺的角色,正像烏克蘭人所說:「我們屬於歐洲,不屬於俄羅斯」一樣;台灣是新時代下驕傲的福爾摩莎。 中國「一中」的打壓已如強弩之末,無端的的恐嚇不過自曝其醜而已。台灣在法理上、現實上皆不屬中國,台灣是全球不可忽視的現實存在;這是烏克蘭作出的貢獻,光榮歸於烏克蘭。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4月14日 星期四

「白狼」為什麼非搶轎不可?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白狼」為什麼非搶轎不可? 2022/04/14 05:30 「白狼」張安樂率領大批人馬,穿著統促黨制服,到彰化硬闖管制區,強接媽祖鑾轎。彰化警分局長王國峯指出,張安樂等人沒有大甲鎮瀾宮的「疫苗3 OK」卡,不准進入管制區接轎。張安樂高喊「為何不能進入?」接著暴力衝撞,彰化縣警局副分局長鐘振邦在內的四名員警掛彩。警方逮捕六名現行犯,都屬竹聯幫地虎堂成員,檢方開出傳票,要求李家葳、吳金虎到案說明。 李家葳是「白狼」乾女兒,統促黨嬴政黨部主委,其夫婿吳金虎是嬴政黨部榮譽主委;「白狼」領軍、坐鎮,李家葳、吳金虎在場指揮、喊衝,媒體錄影全紀錄。鐵證如山,無可辯駁。李家葳、吳金虎經拘提、偵訊後,承辦檢察官認為涉刑法妨害公務罪嫌重大,分別處以二十、十五萬元交保。那麼張安樂該當何罪? 先簡略分疏事件重點:「白狼」是不是「搶轎」?「白狼」說,在管制區內吳金虎已與顏清標董事長完成接轎儀式,然後準備再交接給他。彰化警方表示張安樂與李家葳等一群人在警方管制區前方「等候接轎」,但他們沒在接轎名冊內,也未完成造冊,所以不給接轎。換句話說,吳金虎「接轎」沒有合法性。分局長王國峯指出,吳金虎不是三民路接轎負責人,顏清標受訪也斷然表示沒有同意過,可見「管制區內與顏清標董事長完成接轎儀式」不成立。 其次,如果確實廟方授權,白狼們何以不知彰化分局早在四月一日的公告必須申請鎮瀾宮所發放的「疫苗3 OK」卡? 第三,警方表示「政黨活動不能介入廟會活動,早在遶境之前就已經跟沿線宮廟團體溝通過。」張安樂則說,不能穿政黨背心接轎絕對不能接受。然而彰化縣有「使用道路舉辦大型活動管理辦法」」可循 ,誰是誰非,一目了然。何況施暴的是統促黨,員警多人被打傷,暴徒沒有一個受傷。 要問的是,「白狼」為什麼把手伸入到宮廟?有媒體調查,統促黨已滲透高達三十多個宮廟,遍佈全國;據說是為了「洗錢」,或許。更可能的原因是,「統促黨」組織發展遇到困境。去年二月張安樂到中國接受訪問說:「現在兩岸最大的危機是台灣已經沒有中國人了!」並表示他問過「統促黨」黨工子女,結果兩位大學生都認為自己是「台灣人」。在權力中空下,統促黨非另謀辦法不可,鑽進宮廟是過去中國幫會的慣技;青幫就是靠羅教與漕運工人起家,「白狼」活學活用黑幫養成術,從而也解釋了他為何非要親自扛轎不可,因為掌握神轎才代表取得承認,才具有權威性,「由綠轉紅」的使命方有落實的可能。 警政署長陳家欽表示,將會追查是否有紅色勢力介入宗教遶境活動,並撂下重話,不會放過首謀及在場滋事成員,強調不容紅色勢力藉機製造紛亂。製造紛亂?小看「白狼」了。張安樂志在藉宮廟勢力建構紅色組織,「我們目的是成立、發展一個紅色隊伍」,武統時「陣前起義」;統促黨直接在背心標示叛亂企圖,無法無天。檢調警不要搞錯,不可只用妨害公務便宜了事,問題很大條,已牴觸內亂、外患層次,應科以嚴刑峻法。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4月7日 星期四

「戰犯」普廷給世人的教訓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戰犯」普廷給世人的教訓 2022/04/07 05:30 俄羅斯血腥侵略烏克蘭,普廷儼然成人類公敵,美國總統拜登怒斥他為「戰犯」、「劊子手」,強調「不能讓他繼續掌權!」普廷之戰結局如何?沒有人知道;然而普廷若「被人民推翻」,是最好、最樂觀但也是或然率最低的結局。戰火初起時,至少《紐約時報》有一篇文章分析過各種終局的可能,最後一招就是「推翻」牌 。烏克蘭總統澤倫斯基在兵燹開始,外無援助之下,透過網站一度公開寄望「俄羅斯人民」。 人民會起義嗎?俄羅斯獨立民調機構的調查顯示,自入侵烏克蘭以來,普廷的國內支持度急遽上升,支持率從七一%上升至八三%。與西方反差這樣大,使外媒難以置信:「俄羅斯民調能信嗎?俄羅斯民眾真的支持戰爭嗎?」老實說,不奇怪。歷史常識告訴我們,大獨裁者無不善於操弄民心,製造「萬民擁戴」的例子太多了:希特勒、史大林、毛澤東、蔣介石不說,台灣現在還有人崇拜蔣經國;近在眼前的像金正恩、習近平都不輸普廷。用馬派理論或可以解釋,有什麼土壤就長出什麼樹、結什麼果。 白宮前顧問余茂春強調要把中共與中國人民區分開來,此話做「統戰」、當宣傳,說說無可厚非,但不符合事實,習近平即公開反駁:「任何人、任何勢力企圖把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割裂開來、對立起來,中國人民都絕不答應。」習大大也非沒有底盤。美國密西根大學的「全球價值調查」(World Value Survey)與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的長期民調,都顯示中國人民對共產黨有著很高的認同。 我們可以得到第一個教訓是,打破「中國人民≠中共」的迷思,同樣「中共≠中國」也是迷思。重點在民主。一國人民不努力爭取到民主,那麼就會有大大小小的普廷、習近平、金正恩們出現。爭取民主固然不一定會得到民主,不努力絕對沒有。緬甸人民流血抵抗軍政府的政變至今,她/他們知道不爭取就沒有機會。 普世價值是康德理念留給我們的遺產(legacy),不幸的是中國非和平崛起之後,混淆了民主的真諦。民主無用論一度盛囂塵上,真好像民主是供在博物館的老古董。普廷入侵烏克蘭,重新喚醒民主與自由主義的重要。這是第二個教訓。 諸民主理論家一再論述要消弭戰爭,唯有民主;他們拿出實例顯示民主國家與民主國家間沒有發生戰爭過。美國費了廿五年妄圖用經濟力量把中國納入民主之林,結果養虎貽患。這是第三個教訓。 俄羅斯難以攻克烏克蘭的外在因素之一,就是民主國家組成聯盟,供應烏克蘭必要的戰爭資源外,聯手制裁,造成俄羅斯不能承受的致命重創。民主防線建構的成功,提供國際和平的保障;和平的背後是要有實力當後盾,「北約」沒有東不東擴的問題,因為是防禦陣線非侵略火線。中、俄拿此當普廷「被迫」入侵的合理化口實,不通。這是第四個教訓。 最後給台灣的教訓則是,備受中國威脅的台灣,除了地緣政治的戰略位置外,民主體制與聯盟同聲相應。台灣即使成為聯盟成員國,需有足夠自衛、國防能力,這是硬道理;空喊「反對戰爭」或上街遊行,非愚即妄,笑話一樁。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

2022年4月3日 星期日

Pro-China distortion of US’ stance

Fri, Apr 01, 2022 page8 Pro-China distortion of US’ stance By Chin Heng-wei 金恒煒 There is no way of knowing whether Russian President Vladimir Putin has spent the past decade preparing for Russia’s invasion of Ukraine, but it is known that US President Joe Biden warned that the Ukrainian crisis was around the corner and that he was ready for a meeting with Putin in what would have been a last-ditch effort at diplomacy over the Ukraine tensions. Biden issued a stark warning, vowing that it would be “a disaster for Russia” if it invaded Ukraine. However, when Washington started sounding the alarm about Russia’s impending attack, Europeans were in no mood to listen, with one EU diplomat even describing Biden’s warning as “warmongering.” The US got the intelligence right, and Biden was certainly not making a false claim. As early as December last year, the Biden administration authorized a US$200 million military assistance package for Ukraine. In the months before the invasion, White House officials began working on a strategy to counter Putin. They made multiple trips to meet their European counterparts, while Biden made regular telephone calls to European leaders, sharing confidential information. By engaging in negotiations and mediations, the US has formed a democratic defense alliance with its European partners. While Ukrainians’ fierce resistance has played a significant role in derailing the Kremlin’s invasion, the US’ crucial role in diplomacy cannot be ignored. The US-led alliance has dealt a significant blow to Russia, making Putin admit that inflation and unemployment would rise in his country. However, the fly in the ointment is China. The New York Times reported that prior to the Beijing Winter Olympics in early February, Chinese President Xi Jinping (習近平) met with Putin and asked him to delay the invasion until after the Games had finished. Despite China’s vehement denial, there is sufficient evidence of China’s alignment with Russia. On the opening day of the Olympics, the two powerful autocrats issued a joint statement, saying that “friendship between the two states has no limits, no forbidden areas of cooperation.” They promised to stand with each other, to endorse each other’s respective territorial ambitions in Taiwan and Ukraine, and to collaborate against the West. Another example came on the day before the invasion, when a Chinese Ministry of Foreign Affairs spokesperson told a news conference that the US is responsible for the Ukraine tensions. When the invasion had begun and the UN voted on a resolution to condemn Russia’s actions, China unsurprisingly abstained. These events and their inherent logic shed light on the March 18 talks between Biden and Xi, regardless of the their interpretation by Chinese state media and pro-China media in Taiwan. After the two-hour talks, which were initiated by Washington, the US and China released their respective statements. The White House issued a terse readout saying that Russia would pay a steep price for its unprovoked invasion of Ukraine and reinforced Biden’s warning of serious consequences if China provided material aid to Putin’s war effort. It ended with: “The President reiterated that US policy on Taiwan has not changed, and emphasized that the United States continues to oppose any unilateral changes to the status quo.” The Chinese readout selectively quoted Biden’s remarks, not mentioning one word of his warning, and accentuated that Biden “does not support ‘Taiwan independence.’” The talks were not primarily about Taiwan, and it is obvious that Xi was using the opportunity to put words in Biden’s mouth to facilitate a bid for the extension to his own rule. After the talks, international media unanimously pointed out that the US and China were “singing different tunes” and “coming up with their own interpretations.” The odd thing was that a certain pro-China outlet in Taiwan used the readout issued by China’s Xinhua news agency and published a front page article under the headline: “Biden-Xi engaged in feverish talks of Taiwan, Biden: US does not support Taiwan independence.” No fervent discussion happened in the first place, and the fact that the Taiwanese outlet used an even more tawdry title than Xinhua was contemptible. Would Biden really say “no” to Taiwan independence? On March 11, one week before the talks with Xi, Biden signed the Department of State, Foreign Operations, and Related Programs Appropriations Act, which includes a ban on the use of any maps by the US Department of State and its foreign operations that “inaccurately” depict Taiwan as part of China. The act stipulates that “none of the funds made available by this act should be used to create, procure, or display any map that inaccurately depicts the territory and social and economic system of Taiwan and the islands or island groups administered by Taiwan authorities.” Consequently, any US map published by a state department-affiliated agency must mark Taiwan in a different color than China. Asked about the US’ stance on Taiwan’s status in November last year following a telephone call with Xi, Biden said: “They have to decide — Taiwan, not us. We are not encouraging independence.” In light of these events, is Biden really “against” Taiwan independence? It is no surprise that Xinhua barks for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but it is a shame that pro-China media in Taiwan are doing the same. Chin Heng-wei is a political commentator. Translated by Rita Wang

2022年3月31日 星期四

朱立倫為什麼「種了芭蕉又怨芭蕉」?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朱立倫為什麼「種了芭蕉又怨芭蕉」? 2022/03/31 05:30 立法院十八歲公民權修憲案即使在國民黨黨團的支持下通過,但公民複決的難度同樣高。有趣的問題是,國民黨為什麼投下同意票?藍營立委說,用具體的支持行動粉碎民進黨所謂國民黨杯葛十八歲公民權修憲的不實說法。國民黨既強調從未杯葛,怎麼解釋在修憲委會初審提案出來後,黨籍委員集體缺席? 台灣民意基金會董事長游盈隆大惑不解,他認為國民黨這一決定大反政治常規,是「離奇的轉變」,「朱立倫已經不是朱立倫,曾銘宗已經不是曾銘宗」,問道:是否「台灣藍綠政黨惡鬥終結的前兆?或國民黨當局錯誤決策下的幻覺?」這是游盈隆第一個質疑。 投出同意票後朱立倫馬上變臉,搶著表功說自己是第一個提出十八歲公民權修憲案的人,藉此表示從未「轉變」。民進黨黨鞭柯建銘馬上拿出實證,指斥朱立倫根本是胡說八道。其實這不是重點。朱立倫抨擊民進黨三個月以前公投絕不能綁大選,三個月以後一定要綁在一起,雙重標準必須說清楚。柯建銘則用兩者成案門檻不同回擊 ,指責朱立倫是假支持、真杯葛。遂而引來游盈隆的第二個質疑:「朱立倫現在反對不嫌太晚了嗎?」 難道朱立倫是「種了芭蕉,又怨芭蕉」?其實不然。這是國民黨敗中求勝的險招。 院會表決前,國民黨團內部激烈論辯,一旦投不同意票,勢必背負「反對十八歲公民權」的罪名,年底地方選戰難打,甚至禍延二〇二四總統大選。再說黨內做的縣市長調查,絕大多數支持十八歲公民權,尤其重鎮的新北市長侯友宜、台中市長盧秀燕都同意。大勢壓頂下,不得不全票支持。然而國民黨別有袖裡乾坤,那就是利用公民複決反噬民進黨。 修憲不只是高難度工程,而且幾近不可能任務,這是憲法「人設」的天塹。即使修憲草案在立院通過,不見得跨得過全民公投門檻,有效同意票必需超過選舉人總額半數,高達約九六五萬票,比蔡英文史上最高總統得票八一七萬還要多一百萬多萬。換句話說,只要國民黨反公投夠力,複決案要過關難難難。朱立倫用民進黨「不綁」之盾攻民進黨「綁」的矛,避開了杯葛的惡名,又達到否決的結果。這是雙贏之計,目的在合理化國民黨的逆反作為。 民進黨「憲政改革小組」由總統蔡英文主導,涵蓋府院黨與黨團成員,看來煞有介事,好像真要動憲法本文。廚房不時傳出各種聲音,廢監察、考試兩院啦、姚嘉文大言不慚的嚷嚷要正名「台灣共和國」啦,都是大衛魔術,千變萬變著眼的不過是「天然獨」約十萬選票。國民黨心知肚明,將計就計,不見得失算;根據台灣民意基金會去年六月民調,對十八歲公民權修憲案的態度不是那麼肯定,贊成與反對旗鼓相當,甚至反對方還略占上風,而且年輕、高學歷選民反對居多。這就是國民黨的籌碼。 民進黨是執政黨,中選會的決定不卜可知:大選綁定了。但朱立倫攻擊民進黨綁與不綁的前後不一,也打到要害。不過十八歲入憲究竟是進步法案,過得了過不了?綠藍再大戰一回合,端看台灣的造化。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3月24日 星期四

「 新華社」吠聲 《聯合報》吠影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 新華社」吠聲 《聯合報》吠影 2022/03/24 05:30 據說普廷為入侵烏克蘭做了十年的準備,是不是真的?大約難以證實。可知的是,拜登在今年年初就強調烏克蘭危機迫在眉睫,並表示已準備好與普廷會面,會直接了當的提出警告:攻擊烏克蘭將會給俄國帶來「災難」。華盛頓所敲響的警鐘,歐洲各國並不買單,甚至有歐盟外交官用「販賣戰爭」形容拜登。 美國的情資是正確的,拜登不是無的放矢。拜登政府早在去年十二月即援助二億美元給烏克蘭,以供防衛之用。普廷入侵前的幾個月,白宮高級官員多次出訪,會見歐洲各國,拜登總統定期與歐洲領導人通電話,分享了高度機密的情報。美國穿梭的與盟國協商,組成了民主聯盟與防線。普廷攻城即破的如意算盤失靈,固然是烏克蘭自總統到人民的奮勇抵抗,但美國外交上合縱連橫成功的重創俄羅斯,使得普廷也不得不承認國內遭遇通貨膨漲與失業率攀高等的危機。 美國織成的抗俄天網,如果說有破洞,那就在中國。《紐約時報》披露習近平與普廷密約,習大大要求進攻烏克蘭的時機必須在北京冬奧之後,儘管中國否認,但可能性極大。普廷二月初冬奧前到北京與習近平會面,據報導雙方達成夥伴關係,共同對抗美國和西方。俄羅斯發動入侵的前一天,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在記者會上表示,美國是烏克蘭緊張局勢背後的「罪魁禍首」。聯合國「譴責俄羅斯入侵」案中,中國投下棄權票,自不稀奇。 放在此一國際態勢中,才能正確解讀三月十八日拜登與習近平視訊會議的原委,而不會被中國官媒及台灣紅媒所騙。 這個視訊會議是由美國主動提出,目的在阻斷中國暗助俄羅斯。拜、習經過近兩小時的會談,兩方都發表新聞稿。白宮的聲明十分簡短,強調俄羅斯對烏克蘭的無端入侵讓俄羅斯付出代價,接著指出中國如果提供物資支持俄羅斯,將要承擔後果,末尾才帶出一行字:「總統重申美國對台政策沒有改變」云云。中方不然,一字不提拜登的威嚇語,開篇只突出拜登「不支持台獨」的題外話;台灣問題並非拜登視訊的標的,明顯是習近平趁火打劫,大有可能是藉拜登之嘴為習大大繼續「登基」的造勢之用。 關於美中會談聲明稿,全球重要媒體依例引述雙方的主要內容,幾乎一致的指出「表述各異」、「各說各話」。怪的是《聯合報》只用「新華社」通訊稿,一版頭題大標是「拜習視訊熱議台灣 拜登:不支持台獨」。哪有啥「熱議」?比「新華社」還喉舌。 拜登會說「不支持台獨」?可疑。視訊前一周,拜登簽署國會通過的會計年度撥款法案,明文「禁止美國政府將經費用於製作、採購或展示任何不正確標示台灣領土的地圖」,日後美國行政部門出版品需正確標示「誠實地圖」,台灣在美國官方地圖上的顏色將與中國不同。更何況視訊兩周前甚至派特使團堂堂訪台。當記者拿中媒的報導反問拜登,總統親自解釋:「我說的是讓台灣自己做決定,我們並未鼓勵台灣獨立。」拜登會說「不支持台獨」? 「新華社」吠影不足怪,《聯合報》吠聲可恥。

2022年3月20日 星期日

國民黨群毆蘇貞昌

自由廣場》(金恆煒專欄)國民黨群毆蘇貞昌 2022/03/17 05:30 行政院長蘇貞昌與國民黨立委蔣萬安在立院總質詢時爆發口角爭鋒,衍發成「質詢-反質詢」的爭議。蔣萬安以「停電一承諾」 質詢閣揆,然後挑釁說:「毋敢啦」。這下惹怒蘇貞昌,不假顏色的反戈一擊:「國民黨從你祖父說要反攻大陸,到現在還沒反攻大陸,台灣人為了你老祖父的承諾,付出多少代價!」又補槍說自己還因此「當兵兩年」;左右開弓,左批蔣介石的「反攻大陸 」,右批蔣萬安只當過十四天兵。蔣萬安受了一頓棒喝,國民黨群起而為蔣委員助戰,給蘇揆戴上「反質詢」的帽子,痛加反擊。 國民黨黨團總召曾銘宗甚至發文給立院院長游錫堃要求仗義,出來主持朝野協商,希望落實〈立法院職權行使法〉第二十五條「質詢之答復,不得超過質詢範圍之外」及備詢官員不可「反質詢」,一旦被質詢人違反規定時「主席得予制止」。問題是, 蘇貞昌的答詢集中火力在回應蔣萬安的「承諾」上 ,雖沒有觸及「停電」問題,但絕對屬「質詢範圍」內,無違法之虞。立院院長游錫堃回應表示,目前與立法院相關的法律,並無禁止反質詢的規定,蘇院長也並未違反議事規則,且已有立委提案修法,將召集協商,討論是否要將「反質詢」入法。 有趣的是,抬出立法院長來擠兌,不是第一次。去年十二月,國民黨立委江啟臣批評立法院長游錫堃坐視民進黨團總召柯建銘「破壞憲政」的提案、放任黨意凌駕民意,沒有秉持「公平中立」原則,要他下台。游錫堃回應說,他若以院長身分干涉民進黨團總召柯建銘或民進黨團提案,既違反議事中立也違法。抗議無效。這回再施壓要立法院長出手「制止」,蘇院長既無違反規定之實,主席哪有「制止」的空間。 至於要增加「反質詢法」?那得民進黨支持,否則戲就唱不下去了;冷看趙少康大言炎炎要訂「蘇貞昌條款」,還「反攻大陸」咧。二○○七年立委丁守中領銜推動「國會警察權」入法,賦予院長警察權;國民黨當年即使立院過半,民進黨不動,就過不了。現在侈言修法,門都沒有。更何況那時候國民黨要挺國民黨立院院長握尚方寶劍,讓王朝馬漢兩邊站,今天不敢再提「警察權」,只拿「公平中立」壓迫院長為蔣萬安撐腰,為市長選舉張目,算盤精刮的政治伎倆而已。 行政院長權力的大小與答詢之大小聲,常與國會席次的多寡成正比。過去民進黨「朝小野大」,國民黨在國會質詢時聲色俱厲,政府官員唯唯諾諾;問政風格多少與個性、政治情勢有關。至於強調立法院長「行政中立」,卻無視民主政治就是政黨政治的本質,〈立法院職權行使法〉第六條明文規定:會議的決議案「以出席委員過半數之同意行之;可否同數時,取決於主席。」 也就是說在兩造票數相同時,院長有權投出決定性的關鍵一票做最後定奪。誰說院長絕對中立?絕對公平?「中立公平」常是「迷失」,尤其在政治場域。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3月10日 星期四

烏克蘭為台灣流血犧牲

自由廣場》(金恆煒專欄)烏克蘭為台灣流血犧牲 2022/03/10 05:30 俄羅斯開出「不友好國家地區名單」,台灣與韓國、美國、英國、蒙地內哥羅、阿爾巴尼亞、挪威、冰島、新加坡、瑞士、北馬其頓、烏克蘭、日本、紐西蘭等入列,幾乎囊括歐美及親西方的世界主要國家,而中國不在其中。重要的意義是,普廷的敵我之判已畫出廿一世紀世界結構的新秩序;中國一旦發動「武統」,要面對的不止是台灣一國而已,而是背後的戰略聯盟。以台灣地緣政治的戰略位置,儘管與落落長名單中的國家談不上是締約國,但已成為盟邦一分子。禍兮福所倚,台灣進入全球嶄新架構中,不能說不是拜烏克蘭受苦受難之賜。 藍丁丁的退休外交人員介文汲氣急敗壞的嚷嚷,他首次看到台灣被列入該種類的制裁清單,還說「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很脆弱」,並指出駐俄羅斯莫斯科的台北代表處恐怕會有危機云云。介文汲之流不是沒有歷史視野、國際觀察力,就是替中國習大大喊痛。即使烏克蘭過去賣武器給中國,台灣人已做出價值與政治決斷,誠如外交部長吳釗燮所說:「我們都是烏克蘭人」。老實說,支持烏克蘭就是支持自由、民主與主權,就是支持台灣自己。 去年五月發行的《經濟學人》封面故事把台灣當成「地表最危險的地方」,今年二月謎底揭曉,原來烏克蘭才是。俄羅斯入侵烏克蘭,轉移了國際危機軸線。俄羅斯敢出兵,就是看準烏克蘭非北約成員,北約憲章第五條明文規定,攻擊一個成員國,就是對所有成員的攻擊。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不屬於北約成員國的芬蘭、瑞典紛紛主張「加入北約」,俄羅斯則放話警告,將面臨嚴重軍事和政治後果。格魯吉亞(喬治亞)執政黨基於「整體政治背景和新現實」,計畫「立即」加入歐盟。前蘇聯加盟國無不感受唇亡齒寒的危殆:摩爾多瓦求援美國,獲得國務卿布林肯面允;拉脫維亞喊話要美軍永久駐軍;立陶宛決定提升國防開支;哈薩克斯坦人揮舞著烏克蘭國旗,呼喊著反對普廷和烏克蘭戰爭的口號,表示「烏克蘭今天發生的事,接下來可能在哈薩克斯坦發生。」台灣果有介文汲所說的「危機」?真說「危機」,台灣連俄羅斯「嚴重後果」的尾巴都排不上。 普廷的出兵,提醒自由世界不是如政治學者福山樂觀的斷言「歷史的終結」。邪惡的人與邪惡的政權確實存在於現實世界,只有民主國家團結在一起,一步不讓,才能戰勝恐怖力量;不然,烏克蘭倒下,接著歐洲倒下,然後呢,……。 烏克蘭的神勇抵抗,形同為台灣流血,也為全球新架構作出犧牲。或許我們可以咀嚼一下馬基雅維利智慧的話,他說:「為了展示摩西的能力,就需要以色列人在埃及受奴;為了表現居魯士的偉大氣慨,波斯人不得不受米提亞人的壓迫;為了彰揚提修斯的卓而不群,雅典人只好顛沛流離。」為了阻擋普廷、習大大們,烏克蘭身受砲火蹂躪,給中國發警訊,為全球敲警鐘;我們當然都是烏克蘭人。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3月3日 星期四

新型態的第三次世界大戰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新型態的第三次世界大戰 2022/03/03 05:30 普廷入侵烏克蘭會不會啟動第三次世界大戰?先表美國的答案。拜登坦言美國只有兩個選擇:和俄羅斯開戰導致「第三次世界大戰」或經濟制裁讓違反國際法的俄國付出代價。美國若出兵援助烏克蘭,美俄勢必一戰,第三次世界大戰很難避免。普廷敢鋌而走險入侵烏克蘭,就是吃定美國不會出兵。在不能輕取烏克蘭下,普廷下令核彈部隊備戰,是看準美國不敢妄動的軟肋,但也證實俄軍戰事坎陷。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國際事務教授Stephen Walt表示:不管在何種情況下,沒有任何世界領導人包括普廷在內,會考慮動用核武器,「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明白後果會怎樣。」 普廷入侵烏克蘭,算定美國投鼠忌器;原以為是大砲打小鳥、手到擒來,然而似乎踢到了鐵板。 第一是低估烏克蘭的抵抗。普廷出身於蘇聯 KGB 的海外特工,懷抱著「恢復蘇聯榮光」的夢想,時常將俄烏兩國形容為「同一民族,同一整體」,然而烏克蘭人民一心要脫俄入歐。二零一三年以「烏克蘭是歐洲」為口號,反對總統親俄,發動示威,經過九十三天拼死的流血抗爭,把亞努科維奇趕下台。重點是烏克蘭人有誓死鬥爭的經驗,知道自己的命運自己掌握,沒有退縮的餘地,俄軍壓境只有奮戰一搏才能解脫桎梏。 其次,普廷輕視演藝人士出身且無政治經驗的新手澤倫斯基。這位烏國總統在俄軍入侵第一時間向全國宣誓:「我在這裡,我們不會放下武器,我們會保護我們的國家。」最終以「榮光歸烏克蘭」作結 ─── 當年示威運動最響亮的口號之一。「我在這裡」也不是空話,美國要幫助澤倫斯基撤離烏克蘭,但遭澤倫斯基拒絕,表示他需要的是「更多彈藥,而不是搭便車」;與烏克蘭共生死的這句話勢必進入歷史名言之林。澤倫斯基入歐的呼求,得到歐洲議會邀請他視訊演說的善意回應。他在議會的每句話深深打動人心,「逼哭全歐盟」,展現堅毅不拔的高貴風格。澤倫斯基與烏克蘭人民為真理、為土地、為孩童的未來,百折不回的犧牲精神,已成為抗暴的典範與英雄。 最後是普廷的誤判情勢。固然「沒有任何國家想與烏克蘭一起戰鬥」,但國際社會從模稜兩可到自動且自覺的組成民主連線,全力對抗普廷,武器、金援、戰備物質、藥物等等支援烏克蘭,並接納、安頓難民等外,航空、金融、體育、音樂、電影、娛樂、網路等一致杯葛。至於經濟制裁,美國針對普廷及俄國高幹外,伙同歐盟、法國、德國、義大利、英國與加拿大在內的國家領袖聲明,把俄羅斯從「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SWIFT)中逐出;有媒體用「核彈級」來形容。 民主連線形同取消俄羅斯國際護照,比中古時代的「出教」還厲害。連中立國都站邊了,瑞士總統卡西斯(Ignazio Cassis)明確表示:攻擊烏克蘭就是攻擊自由和民主,絕不可以接受。「在侵略的把戲中游走並不是中立」 ,任由瑞士倡導的日內瓦條約遭到踐踏而袖手旁觀也不是中立。 第三次世界大戰其實已經開打!只是迥異於傳統軍事對壘的狀況,自由世界創造出全方位殲滅戰爭販子的新型態;危機回到普廷身上。 教訓是:入侵台灣?今天的普廷就是明天的習大大。(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2月24日 星期四

糾正黃郁婷事件是監院天職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糾正黃郁婷事件是監院天職 2022/02/24 05:30 代表國家隊到北京參加冬奧的黃郁婷,離正式開賽兩周前的春節發文向中國拋媚眼,要微博「網友幫忙打call(加油)」,隔一周穿起中國隊運動服示眾,大剌剌以「運動無國籍」公然舔中。我們要責問的是,代表團總領隊陳士魁當下竟沒有制止,也沒有向體育署報備。難怪黃郁婷狗膽越來越大,開幕接受《北京日報》訪問時,「在主場比賽」的屁話都敢宣之於口。 黃郁婷爭議二月三日見報後,中華奧會仍安排她出任開幕式台灣代表團掌旗官。什麼跟什麼啊。體育署也好、「中華奧會」也好、總領隊也好,第一、第二、第三時間完全沒有作為。體育署副署長林哲宏還替黃背書說「敏感度不足」,不會處罰。群情憤激下,行政院長蘇貞昌十九日下令教育部、體育署針對黃不當言行進行調查、處分。接著,總統府發言支持行政院。再接下來教育部長潘文忠說話了。但陳士魁虛以委蛇,說四月才要進行檢討,而且表示:「判刑也要先有相關法規才能執行」,言下就是辦不了。院長見有關單位推諉不決,重申前令,部長潘文忠再度重話,宣告兩周內做出決定和處分。 有趣沒有趣?從黃郁婷發難到閣揆說話歷二十五天之久,迫使府院部同時出手,體育署以下竟要拖到四月才辦,部長遂下令體育署,兩周不到搞定。最後會如何處置?誰知道。滑冰協會秘書長吳倫閑強調,「若黃郁婷已真心悔改,我們也不會扼殺她的選手生涯」云云。黃沒有悔不悔改的餘地,嚴重犯紀已鑄成。舉個實例。德國雪橇滑手娜塔莉·蓋森伯格(Natalie Geisenberger)回國後對媒體說,她永遠不會再去中國,「並不是我想去中國,而是國際奧委會決定讓北京主辦奧運會」,接著譴責國際奧委會將冬奧主辦權交給「人權記錄惡劣」的中國。蓋森伯格是雪橇滑手,黃郁婷是滑冰選手,兩人有得比;不同的是,蓋森伯格可是本屆冬奧金牌得主,不像黃郁婷落到二十四名去。德國選手殷殷以「人權」為念,如Isaiah Berlin所說:「人權就是民主」;黃郁婷把無人權、反民主的中國當成「主場」,唱和中國武嚇台灣。 問題來了。黃郁婷出線,有嚴密審查程序嗎?黃郁婷的父親不但兼教練且父女以「Hope溜冰鞋」在中國大賺其錢;Hope正是黃郁婷的英文名字。逐利於中國的一家人有資格代表國家嗎?難怪黃郁婷步步走來荒腔走板。誰該負責?再看大一點的課題。政府宣布杯葛奧運開幕,與國際許多民主國家同步,不旋踵間又食言而肥。朝三暮四,施政如兒戲!誰該負責? 黃郁婷事件暴露台灣民主憲政的難局。在黨政獨大、行政立法同步下,官僚體制一旦胡整亂搞,我們別有制衡的機制嗎?有。多個民間社團看不下去,決定到監察院提出檢舉,要求監院調查、糾正。現在球到了監院手上,監院能盡責嗎? 立院立馬磨刀要修憲,廢監院是重頭戲。不過以修憲門檻之高,一定成不了局。監院該不該廢?有沒有存在價值?則是核心議題;民間社團的檢舉函正提供監委展現風骨,藉此說服人民監院存在有理的價值;這是監院的機會,也是轉機。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2月17日 星期四

「二十大」尚未開幕 就被林為洲、陳以信砸了鍋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二十大」尚未開幕 就被林為洲、陳以信砸了鍋 2022/02/17 05:30 中國怎麼了?對國民黨立委林為洲、陳以信開鍘?《人民政協報》重砲轟擊林為洲和陳以信是「暗獨」,是勾結反華勢力的代表人物,說這股「暗獨」勢力比起民進黨的「明獨」更加破壞兩岸關係。言下之意是,林為洲、陳以信比民進黨還惡質!這不但新鮮而且有趣,其中必有玄機。 話說一月九日中國發動聲勢浩大的宣傳,動用「央視網」、「中新網」、「環球網」等三大媒體,藉海協會副會長孫亞夫宣告二〇二二年「兩岸關係」 出現新變化 ,「二十大」將提出「未來五年對台工作」的新決策:孫亞夫首先駁斥民進黨所說「九二共識」這一頁已經翻過去了,表示「我覺得它是翻不過去的」;第二,「國民黨現在還表示認同『九二共識』,那就要堅持一個中國原則。」第三,「對美鬥爭艱苦,但我們頂住了美國的攻勢,……而且還發展得挺好。」第四,「繼續團結老百姓也是打擊台獨的一個方面。」 發聲明外,中國也積極部署。先看台灣的「和聲」。孫亞夫話聲剛完,蘇起馬上如響斯應,在〔二零二二年兩岸關係展望〕的「台北論壇」開講:今年兩岸關係「外弛內張」,中共解決台灣問題,不再是「一國兩制、台灣方案」,兩岸談判已經沒有了,而是中共單方面一次處理,這是定調云云。這些話能不能坐實隔海聲援孫亞夫?「定調」二字重要,正是不打自招。不僅如此。蘇起特別強調中共年底「廿大」將提「新時代黨解決台灣問題總體方案」來解決台灣問題,所謂「外弛內張 」,就是孫亞夫「和統與武統」並用的恫嚇。 中國不會只有「空言」而沒有「行事」;他們把重點放在最容易、最不費吹灰之力的「團結老百姓也是打擊台獨的一個方面」。開年以來,動作不斷。官媒央視製作的歌曲「我們同唱一首歌」,委由台灣的方文山填詞,並拉台灣藝人蕭敬騰、歐陽娜娜、陳立農與中國歌手合唱。接著台灣藝人方芳在中國中央廣播電視總台接受訪問,鼓吹兩岸統一,將台灣比成「小孩子」,希望「祖國」在「小孩」不講理時出手打兩巴掌。再用央視的春節聯歡晚會,刻意標出「中國台灣」藝人蕭敬騰、張韶涵、楊宗緯、李立群和中國演員陳曉結婚的陳妍希一起上節目。那麼北京冬奧台灣選手黃郁婷、林欣蓉、李玟儀全異口同聲「舔中」,郝明義認定那是中國「精心策劃」的。至於洪秀柱應邀出席北京冬奧開幕,中國全國政協主席汪洋特別召見表示願與台灣展開「民主協商」。凡此種種作為,就是要烘托台灣新決策的出爐,不料被林為洲與陳以信兩個小子給毀了。 林為洲說「九二共識……壽終正寢。」又說:「……台灣只能靠向美國,毫無選擇」。陳以信到美國與台灣駐美大使蕭美琴會面,又前往國會山莊拜會多位聯邦眾議員。「二十大」尚未揭幕、中國對台的新決策尚未正式出爐,就被林為洲與陳以信先砸了招牌。這就是「暗獨」比「明獨」更可惡的原因!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2月10日 星期四

一下子搞掉日美兩國,厲害了,國民黨!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一下子搞掉日美兩國,厲害了,國民黨! 2022/02/10 05:30 「老狗玩不出新把戲」,這句話放在國民黨身上貼切極了。國民黨「反福食」玩的伎倆與「反美豬」有何不同?把「福食」打成「核食」的手法一如把「美豬」打成「萊豬」。現在馬英九又喊出「反核食公投」。四大公投包括「反萊豬」全輸了,馬英九還要帶著國民黨繼續「再公投」一次?先要問嚇破膽的黨主席朱立倫敢不敢應命?老狗玩老把戲,不怕反被老把戲玩死。 日本福島核災區食品進口的消息甫傳出,國民黨第一時間沒有反對,只表示「日本若能保證進口食品安全,就同意核食進口」云云,馬上被「戰鬥藍」趙少康打臉,要求黨主席朱立倫說清楚立場。趙少康一叫陣,朱立倫不敢再隱身「黨中央」幕後,立刻改口說:「國民黨對於任何有可能傷害國人健康一絲一毫,絕對百分之百反對,一定會與全民站在一起。」真的有夠孬種。等到行政院正式宣布開放福食,朱立倫不得不怒飆:「核食有害」,國民黨反對到底! 國民黨「反福食」或說「反核食」有沒有效?夠不夠力?能不能讓執政黨收回成命?要不要訴諸公投?都是餘話,馬上的效應是惹怒了日本。《產經新聞》駐台支部局長矢板明夫在臉書上說了重話:「聽到一些台灣在野黨的人士說,日本東北災區的食品是有毒的,對身體有害的。作為一個住在台灣的日本記者,我認為這種說法,是對日本政府、日本媒體,以及全體日本國民的一種侮辱。」國民黨不過耍耍嘴皮子,卻大大侮辱了友邦日本。國民黨反日固然其來有自,現在得罪日本卻勢頭不對。 問題是,只停在口水階段,就坐實侮辱「全體日本國民」之罪;那麼像盧秀燕那樣,不顧外交禮儀「突襲」禮貌來拜會台中市的美國在台協會處長酈英傑,當面嗆聲反對「含有萊克多巴胺的豬肉進口」,弄得AIT不得不發出聲明稿駁斥盧秀燕「散播不實資訊」,引發「毫無根據的焦慮」。美國政府會不生氣嗎?何況這不是國民黨單一孤例。美國衛生部長阿札爾來訪,國民黨副秘書長謝龍介抹黑「阿札爾是瘦肉精老闆」;國務院次卿柯拉克訪台,國民黨率眾到機場「抗議美豬」;AIT邀請國民黨立委們餐敘,黨主席江啟臣以團進團出拒絕與會。更不必說美國駐聯合國大使克拉芙特(Kelly Craft)率團訪台,國民黨立院黨團總召費鴻泰以「惡客」加以羞辱。國民黨的惡言詈罵,美國人不生氣才怪。 惹惱日本、侮辱日本,惹惱美國、侮辱美國;一下子把對台灣最重要的兩個國家得罪光了。國民黨還要做外交嗎?現在妄想到華盛頓重開聯絡辦事處?美國豈是獃子。這還不說,國民黨獨獨對中國卑躬屈膝。洪秀柱刻意到北京磕冬奧之頭,朱立倫替她背書:「對話交流總比對抗交惡來得好太多了」。為美豬、為福食,寧交惡不交流,搞掉日美兩國,只對中國「網開一面」,孤獨一條路走到紅。厲害了,國民黨!?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2月7日 星期一

Stop covering for Yen Ching-piao

Home Editorials Mon, Feb 07, 2022 page8 Stop covering for Yen Ching-piao By Chin Heng-wei 金恒煒 A re-election is reportedly to be held for the board of Dajia Jenn Lann Temple (大甲鎮瀾宮) in Taichung’s Dajia District (大甲), although few details are available. That a board re-election for a legal entity such as a temple is shrouded in mystery, with the secrecy even extending to something as fundamental as the temple’s charter, is deeply suspicious, leaving some people to presume that there is something dishonest going on. Former Non-Partisan Solidarity Union legislator Yen Ching-piao (顏清標), who allegedly has links to the criminal underworld, has been the temple’s chairman for more than two decades. Whether he would continue in the job, and how he would indefinitely cling to such a lucrative position, would largely depend on the “perpetual board members” he holds sway over. Yen’s grip on the temple is not news, and there had seemed to be little that anybody could do about it. Fortunately, the legislative recall and subsequent by-election in Taichung’s second electoral district has forced people to look more closely at the situation. It has refocused minds on questions such as how Yen came to be temple chairman and how he has been able to use the organization as his personal wallet. It is up to the government to investigate these matters. During the by-election campaign, Yi Chin-jung (易錦隆), a local community representative on the temple’s management committee, brought up a raft of questions on Yen’s role. The first of these concerned the regulation in the temple’s charter that board members must have their household registration in Taichung’s Dajia, Houli (后里), Daan (大安) or Waipu (外埔) districts, and how Yen has long been registered in Shalu District (沙鹿) and was registered there in 1999 when he first became chairman. He now resides in Dajia, but he only moved there last year, so his holding the chairmanship clearly runs counter to the regulations of the charter. Another question raised by Yi concerned how Yen had revised the charter to allow for the addition of four board members that he had himself appointed. There is little point in asking the Taichung Civil Affairs Bureau to investigate how Yen was elected as temple chairman. When asked by reporters, Deputy Minister of the Interior Chen Tsung-yen (陳宗彥) told them to refer to the temple’s charter if they wanted to find out whether Yen’s role as chairman was legitimate, adding that the Taipei City Council had asked for a copy of the temple’s charter from the city government, but the city government declined to provide it. After the bureau rebuffed Yi’s request, the central government got involved, and Taichung Civil Affairs Bureau Director Wu Shih-wei (吳世瑋) called a news conference, telling the media that the charter does not clearly state a residency requirement. This was followed by a barrage of questions about what the charter does say on the matter. Wu responded by citing Article 18 of the Freedom of Government Information Act (政府資訊公開法), which states that information about trade secrets or business operations of a person, legal person or group can be withheld. That is just plain claptrap. The act does have a section titled “Restrictions on Publication of Government Information,” of which Article 18 is a major part, but Clause 3 of that article says that certain documents “can be made available to the public or be provided if deemed necessary to the public interest,” and Clause 9 says that documents “necessary for the public interest” can be made available. Of course, the charter of the Dajia Jenn Lann Temple lies within what is “necessary to the public interest.” News reports said that on the day of the Jan. 9 Taichung by-election, Yen did not turn out to vote, and many assumed he was in the hospital and unable to vote. It was later reported that, knowing that the temple was to hold a chairperson election, Yen transferred his household registration to Dajia District in May last year. If the temple’s charter does not specify that a person must reside in a given district to qualify as chair, why would Yen have made the unnecessary move to Dajia, especially as it meant moving his household registration from his family’s traditional stronghold and waiving the right to vote in his son’s by-election? Could Yen be that stupid? The first error was for Wu to cite that particular clause, apparently without thinking it through; the second was for Yen to have transferred his household registration when he did. The combination of these mistakes shows that the Taichung City Government was covering up for the Yen family. To a degree, the point is moot. Yen is not qualified to be a board member of Dajia Jenn Lann Temple, or play a supervisory role, let alone be the temple chairman. Article 42 of the Foundations Act (財團法人法) states that no person “shall be appointed as the chairperson, alternate chairperson or a supervisor of a public-endowed foundation” if they have “been rendered with a final judgement of guilty for committing an offense under the Statute for Prevention of Organizational Crimes,” and if appointed, they must be removed from office. In 1987, Yen was imprisoned for three years for a conviction due to links with organized crime, links which he has admitted to in media interviews. In the end, it does not really matter what the temple charter says: The city government can no longer cover up for the Yen family. The only thing now is for Yen to be removed from office. Chin Heng-wei is a political commentator. Translated by Paul Cooper

2022年1月27日 星期四

民進黨被蔡英文偷走了嗎?

自由廣場》(金恆煒專欄)民進黨被蔡英文偷走了嗎? 2022/01/27 05:30 民進黨主席、總統蔡英文參加「經國七海文化園區」開幕,大肆讚揚蔣經國,引發了綠營強烈抨擊。凍未條的「知情者」對外透露,府內親近幕僚強力反對蔡英文出席,蔡堅持要去;當日講稿總共改了十多次,在幕僚強硬主張下雖勉強塞入「抗中保台」的概念,但林宅血案、陳文成命案等轉型正義個案及對馬英九喊話等內容,即使力爭,蔡英文仍嚴拒。 蔡英文悍然出席,是蔣經國基金會董事長錢復透過總統府秘書長李大維操作,據報導:「所有的前置作業都是李大維負責」。原來李大維才是蔡英文’private kitchen’的主廚,幕僚群不過是府內跑堂而已。蔡英文如此重用李大維,揭露的謎底之一是,過去幕僚擬好的建議講稿,蔡英文常推翻拿出另個版本。原來是有故事的。揭露謎底之二,無論黨內對李大維多麼不信任,綠營對李大維多麼攻訐,李大維老神在在。原來是有內幕的。 李大維與國民黨有血脈相連關係,當年外交部長錢復是李大維的直屬長官,馬英九又重用李大維出任駐美副大使,那麼蔡英文為什麼非李大維不可就有玄機了,原來可做裡通國民黨之用;適才適性,剛好。開幕當天蔡英文與前總統馬英九、前副總統連戰、前台北市長郝龍斌、國民黨主席朱立倫、親民黨主席宋楚瑜、蔣經國嫡長孫蔣友松、國民黨立委蔣萬安等人都一起現身會場,「朝野罕見同框」。值得觀察的是,除台北市長柯文哲外,清一色是國民黨權貴,民進黨沒有一人參加。你說奇怪不奇怪? 蔡英文稱揚蔣經國,簡單表白四個字:「反共保台」。行政院長蘇貞昌被問到怎麼看蔡英文總統出席七海文化園區和蔣經國的歷史定位,蘇貞昌回答:不會忘記獨裁者過往的滿手血腥云云。這是閣揆的反應,或代表民進黨的意見,可能也代表許多綠色選民心聲。蔡英文想用一人權力妄圖替蔣經國塗脂抹粉,註定失敗。別的不說,前心腹文膽姚人多表示:「總統,你錯了!」並強力批判「轉型正義的總統,最後變成獨裁者的傳人。」蔣王朝的問題是獨裁,兩蔣到死都沒有放鬆一絲權力,史蹟班班可考;「反共保台」又怎樣?何況所謂「反」、「保」都是為自己的政權,兩蔣的「反共」在「殺朱拔毛」、「保台」是把台灣當成反攻大陸的「跳板」。其徒子徒孫現在同樣是為政權,民主、選票下失去政權,不惜投靠「共匪」。 台灣人/民進黨人追求的是民主、自由、人權、法治;「反共」是為普世價值,「保台」則是天職,不必喊什麼口號。蔣經國的「反共保台」與我們哪有「共識」?! 蔡英文出身黨國,與李登輝有兩代交情,如果沒有陳水扁總統的拉拔,不可能進入綠營。問題出在她從沒有為綠色價值打拼過一天,「威權時期不是大家都選擇服從嗎」正如實反映了蔡英文此人。「轉型正義」也好、「司法改革」也好、「特赦陳水扁」也好,是蔡英文取得權力的門票,形同攻陷特洛伊的木馬 ,難怪大位到手,全棄之如敝屣。 當蔡英文高舉蔣經國「神主牌」那一刻,圖窮匕見,民進黨的黨魂被掏空,民進黨被蔡英文偷走了。倒要看看民進黨人如何反應?究竟他們屬哪根蔥、哪根蒜!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1月20日 星期四

顏清標非法出任鎮瀾宮董事長

自由廣場》(金恆煒專欄)顏清標非法出任鎮瀾宮董事長 2022/01/20 05:30 據傳「財團法人大甲鎮瀾宮」要改選董事了,到底是四月還是五月?哪一天?矇差差。一個財團法人的董事改選都罩在迷霧中,最基本的組織章程祕而不宣,疑竇重重,沒有不法及黑幕才怪。黑道出身的老大顏清標出任董事長垂廿三年之久,黑道與慈悲結合在ㄧ起,好奇怪喔。顏清標還會不會繼續佔下去?憑什麼能夠當萬年董事長?難道藉助他指定的「萬年董事」們? 顏清標與鎮瀾宮的勾勾纏是一直傳說的老故事,誰都對他沒辦法。幸虧台中二選區的立委罷免及改選,逼迫大家非正視不可。顏清標如何成為鎮瀾宮董事長?又如何能夠霸佔宮廟如私囊?這些種種都需要公權力介入調查才能大白於天下。改選期間,信徒代表易錦隆做了多項指控:一是依鎮瀾宮組織章程規定,董監事成員必須設籍大甲、大安、外埔、后里,但顏自一九九九年擔任董事長後,戶籍長年在沙鹿,去年才遷到大甲,明顯違反規定;一個是顏修改組織章程,增加四十位董事,都是指派的。因此向台中市政府民政局遞狀檢舉顏清標的鎮瀾宮董事長當選無效。內政部次長陳宗彥接受記者訪問說,顏清標是否違法要看鎮瀾宮組織章程規定,又表示台中市議會曾向台中市政府調取大甲鎮瀾宮的組織章程,但市府未提供云云。 易錦隆的抨擊,台中市府民政局全不回應,中央出手後,局長吳世瑋才召開記者會,表示組織章程並未明定董監事一定要設籍在何處。問題來了。那麼組織章程究竟如何規定呢?吳世瑋引了〈「政府資訊公開法〉十八條說,章程有涉及宮廟隱私、工商秘密,原則上可拒絕提供。胡說。十八條固有「政府資訊公開之限制」,不過重點在第三項:「但對公益有必要者,得公開或提供之。」第九項一字不易再強調一次 ;完全相同的兩條「但書 」重複出現,顯示:重要、重要、重要。鎮瀾宮章程當然屬「對公益有必要者」,自不在「限制」之內。 再依媒體報導:「一月九日中二選區立委補選投票日,顏清標未出面投票,外界本來以為他是因為住院不便去投票,後來才得知因大甲鎮瀾宮今年五月將改選董監事,顏清標去年將戶籍遷至大甲區。」如果吳世瑋所說「章程未規定董監事一定要設籍在何處 」屬實,顏清標為何要脫褲子放屁搬到大甲去?更何況搬了戶籍,形同放棄「本地」地盤,也無法投票給兒子顏寬恆!顏清標會那麼笨?吳世瑋亂掰法條,第一個罪,顏清標用遷籍行動拆穿謊言,第二個罪。證實市府一路包庇顏家。 歸根究柢,其實顏清標根本沒有資格出任財團法人大甲鎮瀾宮的董、監事,遑論董事長!〈財團法人法 〉第四十二條明文規定:「曾犯組織犯罪防制條例規定之罪,經有罪判決確定」的 ,「不得充任民間捐助之財團法人董事長、代理董事長及監察人,其已充任者,當然解任……。」顏清標一九八七年因組織犯罪被管訓三年,即使接受媒體訪問顏清標也承認自己出身黑道。「章程」有無規範及如何規範?都不重要,反正市府再也包庇不了。顏清標只剩「當然解任」 一途,沒有二話。(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1月13日 星期四

國民黨走得出殘山剩水嗎?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國民黨走得出殘山剩水嗎? 2022/01/13 05:30 國民黨強推四大公投案,自吞惡果,飲恨收場。罷免基進黨立委陳柏惟固然得逞,補選結果反讓民進黨林靜儀上壘。民進黨終於吃下過去可望不可及的台中二選區,意義上與守住萬華的林昶佐迥異,涉及的不是一席、兩席,而是民進黨的權力版圖在中台灣拓展;終結的不只是國民黨的腹心而是盤據山頭的顏家黑勢力。 顏清標是國民黨「恩庇侍從」政策下的產物,不僅「嶸螈選區」令人觸目,黨國製造的「紅黑」派系共治台中,使得黑派顏家縱橫海線達三十年之久!顏清標的黑道背景,連當時的黨主席李登輝也不諱言。顏清標挾黑道暴力、政治力、綁架鎮瀾宮鯨吞蠶食台中,地皮受害最大;難怪有人稱他們是土豪劣紳。這樣的腫瘤不割,台灣民主難望深化。 天可憐見,基進黨的陳柏惟悍不畏死敢於挑戰顏寬恒,僥倖勝出。要不是顏家那麼迫不及待的要收復「在地」地盤,無視合理與否、不顧吃相難看,進行「罷免 - 補選」工程而敗北,不然,二○二四年,顏家再戰陳柏惟,「海線子弟八萬票,捲土重來未可知。」現在好啦,黑派被殲滅,連紅派的霧峰區也失守,市長盧秀燕紅黑護法斷一臂,紅派立委江啟臣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民進黨陸空並進,發動所謂的「國家機器」,贏的豈只區區一席?林靜儀日後深耕「在地」,繼續追打顏家不法,讓鎮瀾宮回歸正道;黑天變綠地,台中「轉型正義」可期。 兩波選戰攻防,受傷最重而仆街的是國民黨主席朱立倫,他不智的把穩固黨主席寶座押在公投的伎倆上,罷免、補選順序而出,朱大主席的機關算盡,四個字「過猶不及」最能形容:說「過」,指他見獵心喜,一股腦兒將四大公投招攬在一身,結果全槓龜;「不及」則是罷免、重選輸到脫褲,朱大主席「三十六計,走為上策」,連記者會都不出現面對。試想,公投案一馬當先,身先士卒,一敗塗地的吃到苦頭後,對罷免、補選斂手縮腳,六連敗下,忙把責任丟給江啟臣,歸咎是前主席的「政治框架與任務」,喪失黨主席作為。前倨後畏,活脫脫孬種。想當初接主席時,立馬城下,挑出戰旗,上寫兩個大字:「倒閣」,彼時氣吞萬里如虎,如今呢?「倒閣」不成反陷入自家「倒台」的難堪。報應來得這麽快,也屬僅見。 朱立倫使出「躲」字訣,雖弱智但還算「知恥近乎勇」。打出「戰鬥藍」的趙少康反令人忍俊不禁。趙少康否認「秦兵敗了」,他說:罷昶案,國民黨算是小贏,顏寬恒則是小輸。趙名嘴的黑白說固然荒唐,卻贏得中國的掌聲,《環球時報》立刻唱和,宣稱民進黨是「慘勝」。中國自古以來沒有實行過民主一天,懂什麼選舉?選戰可不是「槍桿子出政權」那套;選贏就是贏,「慘勝」、「險敗」毫無實質意義。老共被老趙唬弄了,好笑。 「殘山夢最真」,國民黨中常委號召要開「黨是會議」;煞有介事,聽聽就好。李登輝被國民黨開除後,黨國形同開除自己的台籍,如此而已。解決國民黨的「黨是」很簡單,問題在能不能、敢不敢,也是如此而已。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2022年1月7日 星期五

DPP, KMT playing cat and mouse

Home Editorials Sat, Jan 08, 2022 page8 DPP, KMT playing cat and mouse By Chin Heng-wei 金恒煒 Recent events suggest that the Democratic Progressive Party (DPP) is getting better at playing the political game of cat and mouse at the Legislative Yuan, as it makes calculated moves and watches the Chinese Nationalist Party (KMT) play into its game. Following the results of the four referendums last month, which all went its way, the DPP has wasted no time, bypassing a series of committee reviews and forwarding the government’s budget for fiscal 2022 to a second reading at the legislature. The move was met with outrage from the KMT, which had been holding up the review process. Caught off guard, it called the move a “degeneration of the legislature” and a “foul move entailing six mistakes.” It is amusing that while the DPP seemed to be taking a step back by engaging in interparty negotiations with the KMT before the gavel on the matter was brought down, it has, in return, made the KMT lift its embargo by proposing to send the budget bill back for committee review. The budget might now clear the legislative process in an extraordinary session ahead of the Lunar New Year holiday later this month. The DPP’s ingenious sleight of hand “disarmed” the KMT, removing all impediments standing in the way of the review. After its first taste of success, the DPP used the same ploy to submit a draft amendment to the Local Government Act (地方制度法) to a second reading, causing KMT lawmakers to occupy the legislative speaker’s podium in protest and Legislative Speaker You Si-kun (游錫堃) to adjourn the session. Similar to the budget bill, the draft amendment is to be sent back for committee review after interparty negotiations. DPP caucus whip Ker Chien-ming (柯建銘) even said that if his party really wanted to push for the second reading, it could have rallied its caucus and pushed it through, as members have already been taking shifts at the Legislative Yuan for three nights in a row. Separately, Hsinchu Mayor Lin Chih-chien (林智堅) proposed merging Hsinchu city and county to create a special municipality, but later made the surprising announcement that he would not run for “Greater Hsinchu” mayor. The unexpected move has silenced the KMT’s criticisms that the DPP is seeking the merger to further its interests. However, some senior KMT members, such as Hsinchu County Commissioner Yang Wen-ke (楊文科) and Broadcasting Corp of China chairman Jaw Shaw-kong (趙少康), have since kept on insisting that the merger proposal is a ploy to further Lin’s career — a logic that is a slap in their own faces. Changhua County Commissioner Wang Hui-mei (王惠美) also promptly sent a proposal to upgrade Changhua to a special municipality to the Ministry of the Interior, a classic act of the KMT keeping the governing party busy while hatching another scheme. Nevertheless, Wang’s move has only served to showcase the necessity of amending the Local Government Act. The reason for the DPP daring to bypass committee reviews and push for two second readings in a row has legal muscle behind it. Article 8, Section 2 of the Act Governing the Legislative Yuan’s Power (立法院職權行使法) states that a bill can be sent directly to the second reading if it is proposed by committee members in attendance and more than 20 lawmakers sponsor it. Being in charge of the executive branch, controlling more than half the seats in the legislature and getting the results it wanted in the four referendums, the DPP has amassed a certain degree of dominion. It has crushed the KMT in significant ways; the KMT and its chairman have suffered severe blows. After being absent from the political stage for some years, People First Party Chairman James Soong (宋楚瑜) has taken to Facebook to express his opinions on some recent events. After the uproar of the budget review, Soong said that the DPP had finally acquiesced to reconsider the budget after excoriation by the opposition party and the media, but he did not seem to understand that it was a trick pulled by the DPP. Soong also commented on Taipei Mayor Ko Wen-je’s (柯文哲) attempt to cut the funding earmarked for the elderly on the Double Ninth Festival, a move that was rejected by the Taipei City Council twice — the second time after it was sent back to the council for reconsideration — and is now with the Executive Yuan, where Ko seeks to have the rejection declared invalid. Soong said that the “conventional way of taking political responsibility” for the rejection in a democratic regime is either “to accept the verdict or resign.” According to the — long abolished — self-government code of municipal cities (直轄市自治法), Ko’s resignation would be unnecessary and filing complaints would be futile, leaving Ko with no choice but to accept the verdict. In the post, Soong also focused his ire on the passing of a bill recommending the government change the name of the country from “the Republic of China” to “the Republic of Taiwan.” Soong found it infuriating that the motion was proposed by Tainan City Councilor Tsai Yu-hui (蔡育輝) of the KMT and, even worse, that the party was trying to speak up for him, saying: “We understand where he is coming from.” Soong said the proposal was a “cardinal mistake.” However, real democracy is when city councilors have the freedom to say and vote at will in the council, without needing to “bear responsibilities” for their decisions and statements when outside it. The connection between the KMT’s party-state mindset and democracy remains blurry. When Soong and former vice president Lien Chan (連戰) lost in the 2004 presidential election, their instigation of the public to seek an annulment of the election was a real act of anti-democracy. By using words like “commitment and goal of democracy,” Soong showed that his concept of democracy has long been out of date. Acadmics such as Joseph Schumpeter, Robert Dahl and Samuel Huntington have formulated more timely concepts. Democracy has transcended rationalism, utopianism and idealism, and has entered the realm of simple general knowledge. Taiwan’s democracy bears witness to this. Chin Heng-wei is a political commentator.

2022年1月6日 星期四

韓國瑜與于北辰的雙響砲

自由廣場》(金恒煒專欄)韓國瑜與于北辰的雙響砲 2022/01/06 05:30 被超高票罷黜的高雄前市長韓國瑜與退役少將于北辰,在開年前後不約而同的出招,一個是重出江湖,一個是宣佈退黨;兩個「偶然」碰在一起,不是孤立現象。「偶然」在歷史研究上一直是討論的課題,但學者間迄無定論,政治攻防上更難有偶然的機率。兩人都選在國民黨四大公投全軍覆沒之後出手,時間點才是觀察靶心。 韓國瑜號稱的新書發表會在元月二日,但去年十二月二日書即上市,按照一般慣例,出版面世的當天舉行新書發表會;韓國瑜選在公投後才辦新書「見面」會,可見志在人不在書。于北辰高調退出國民黨,也挑在公投半個月之後的年底。巧合嗎?不然。 兩個人的大動作在在代表對國民黨公投慘敗效應的判斷。相同的是,都知道國民黨「沒救了」,不同的是,韓國瑜強調「國家有難就會跳出來!」于北辰則表示「走自己的路,做自己正確的判斷。」放在國民黨的權力版圖來看,四公投碾壓國民黨:主席朱立倫圖霸不成,名嘴趙少康戰鬥不藍,侯友宜自顧不暇,國民黨形同權力真空。 韓國瑜沉寂一年半復出,口說「國家有難」,其實是「黨國有難」,國民黨的難局給了韓國瑜重出的機會與口實。跟韓國瑜相比,于北辰當然是小咖,從被拔去副主委的黨官到退黨也有一年四個月之久,把原因歸咎於「九二共識」,歸咎於國民黨「不反共」,那是藉口。「九二共識」是馬英九與中國唱和瞎掰出來的「一中」代替品,那時候于北辰為什麼不反?在韓流衝天時,于北辰不正是在一旁吶喊「忠誠挺韓」、「狂熱挺韓」嗎?韓國瑜投中比馬英九還熱切、還不避人目,于北辰為什麼不反?于北辰說自己反共,或許,說支持中華民國台灣,也可能,與國民黨漸行漸遠則是事實。兩人選在四公投大敗之後,一個號召韓流,一個使出「一刀斷流」,哪可能是偶然的巧合? 于北辰沒有韓國瑜的人氣,他的政治決斷是放一把火燒掉自己託命半生的黨國世界,為表示與過去徹底決裂,不惜表態支持民進黨台中補選的立委林靜儀。韓國瑜此時此刻挺身而出,無論是主動還是情勢逼迫,有斯人不出豈奈黨國何的力道;黨內既已無領袖,投入刧灰殘燼中重燃自己,是韓國瑜的「時也命也」,也是國民黨的「時也命也」。 韓國瑜趁機復出與于北辰飲刀成一快相映成趣,都活生生的凸顯了國民黨「托遺響於悲風」的況味。于北辰冷眼揮別國民黨、韓國瑜生龍活虎笑傲韓粉,兩人的唱作,絕對是國民黨「四大皆空」結局的反映。 于北辰退黨,國民黨只能罵一聲「叛徒」、「漢奸」。至於韓國瑜,問題的大條不在韓國瑜此人,在國民黨竟然只剩廖化!現在黨內還有人寄望他選二〇二四,這可是民進黨額手稱慶的第二次;第一次就是二〇二〇年大選,韓慘輸三百萬。韓國瑜披褂再選,保證民進黨有望成為日本自民黨第二。(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不用抽 不用搶 現在用APP看新聞 保證天天中獎  點我下載APP  按我看活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