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11月24日 星期六

雷震說余光中不像個詩人


雷震說余光中不像個詩人


按:余光中又出來替「笨蛋馬」擦屁股、喊萬歲,確有人不知廉恥為何物。下面再附上
        四篇舊作,看看這位御用詩人的嘴臉。




    馬英九這個大笨蛋,真是笨到無以復加,只說他「笨蛋」絕對到不了位,用「笨蛋加三級」還不夠。看他把自己的「笨蛋」炒得熱火朝天欲罷不能,便思過半了。
政治人物如何處理危機,就見到笨與不笨的真章。面對負面新聞報導甚或醜聞,很簡單,三兩下清潔溜溜,絕不容延燒。十七日《經濟學人》打出「笨蛋馬英九」原形,馬立刻下令駐英代表抗議,一躍而成藍調統媒頭版頭題的新聞。可憐,外交部動用國家機器力量,一定威迫兼利誘,非要《經濟學人》表態不可,老實說,《經濟學人》只用e-mail回應,完全是便宜的政治解決,只是愈描愈黑,即使最後勉強刊出駐英代表的投書,也僅放在網站上草草應付,更叫人看破手腳;反而助長「笨蛋」之火繼續燒下去。
這還不夠。「笨蛋馬英九」又玩了「唱雙簧」的「拙」劣把戲,把舞台搭到高雄,請出「御用詩人」余光中出馬,玩起一搭一唱的把式;以為憑口水就能夠把負面字眼硬拗成正面意義。余光中把「笨蛋」換裝成「大巧」,就像把大糞變成黃金,污辱了所有人智商,也把自己的專業踩在腳底。「馬笨蛋」遇到「御用余」,不只有平添笑料,同時笨氣十足、臭氣十足。
說余光中是御用,不是始於今日,也不是因為今天才現形。這話出於《自由中國》創辦人雷震之口。在歷盡蔣家黑牢迫害之後的一九七三年八月十一日的信中,雷震告訴做過他編輯的作家聶華苓說:「余光中現已接近官方,不像個詩人了。」雷震三十八年前對余光中的月旦,可以媲美《經濟學人》之於馬英九;一個是「笨蛋」、一個是「御用」,全都一槌定音,如假包換。
當然,余光中最歷史的一筆,就是一九七七年抨擊鄉土文學論戰的文章〈狼來了〉;余強調「說真話的時候已經到了」,也不諱言給對手「戴帽子」。在肅殺的戒嚴時期,徐復觀指出,余光中的這頂帽子恐怕不是普通帽子,而是「血滴子」,帽子一旦拋出,會使人頭落地。如此「御用」的詩人,最後自己卻跑去投共,與狼共舞,看來是「說真話」的主子換成狼國了,然後踩著人民屍骨享受官方鋪張下的吟詠之樂。這當然是御用的好處,不然誰願意玷污桂冠、糟蹋專業?
不覺想起郭沫若來。郭沫若贏得「四大不要臉」之首,他的才情、學問遠勝過余光中不知多少倍;但一個把遭鞭屍的史魔捧成「不鏽的鋼」,一個把國際認證的「笨蛋」捧成「大巧若拙」,可說前後輝映。問題是,中國已把郭列入「不要臉」之列,台灣呢? (作者金恒煒為政治評論者http://wenichin.blogspot.tw/




《金恒煒專欄》批余光中文言文邏輯              2006/03/06

胡適之一九一六年發動文學革命,到今天整整九十年了,這一場文言與白話的戰爭,在五四運動時勝負已分,白話文徹底打敗了文言文。一九二一年國民黨政府襲用胡適的「國語」給予白話文法定地位,「國語」遂而定於一尊。到了中共政權建立,「國語」為「普通話」所取代,文言文依然沒有取得主流地位。
文言與白話之爭,理應進入歷史。然而不,外文系出身的作家余光中最近又把文言文抬出來,背後當然有很強烈的大中國意識。余光中用文言文來對抗所謂「去中國化」的政治用心,因為太明顯而不可掩蓋;目前有本土社團出面吐槽,就知道余之揚文抑白,是政治化結果。
余光中政治化文言/白話,也就罷了,為了達到自己政治目的而信口雌黃,恐怕問題更大。余光中說:「學生讀進文言文,才能寫出流暢的白話文」,然後補充說:「文言文吃進去,可以吐出很好的白話文」。按余光中的語意,讀文言文「才能」寫出流暢的白話文,真的嗎?如果起胡適於地下,他一定不同意,會訓戒余光中好好讀讀他「文學改良」諸文章。
先問余光中的「文言文」要「文」到什麼時候?上溯三墳五典、八索九丘?還是下及晚清民初林紓的桐城派古文?章太炎大弟子也是樸學大師黃侃的文言文標準是,「八部書外皆狗屁」,余光中自言勤讀的文言文,是「八部書」內?還是「狗屁」?
再者,讀文言文或可以是寫好白話文的充分條件,卻不是必要條件,更不是充要條件。白話文也好、白話詩也好,恐怕歐化、西化的影響遠大過文言文,余光中盛讚的魯迅早就踐履「歐化的國語文學」,按魯迅之見識,可說讀好外文才能寫好白話文。可見余光中「邏輯」不通。何況,中學生「文從字順」即可,誰說一定要當作家?文言文已自成一國曰「古代漢語」,真要有心鑽研文言文,孜孜矻矻、皓首不能窮,才知道胡適之言不我欺了。
余光中說:「文言文讀通的人,腦袋都很清楚!」這又不知何所據而云然?從文言、白話的論諍來看,恐怕剛好相反,不然為什麼吳稚輝主張把線裝書丟進茅廁?
余光中又說,五四運動提倡白話文的改革者如魯迅、胡適全都古文基底深厚,所以才能寫出優美的白話文。要問的是古文底子深厚的魯迅、胡適為什麼反對文言最力?不正是因為飽讀文言才知道文言之不可學?
還是引用余光中佩服的魯迅之言做結。魯迅說:「少看中國書,其結果不過不能作文而已。但現在的青年最要緊的是『行』,不是『言』,只要是活人,不能作文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在地下的魯迅八十年前給青年的意見,不啻回應「一入文人便無足觀」的余光中的最好教訓?「寫出漂亮白話詩」的余光中,早年反共、讎共,把提倡鄉土文學的打成「狼來了」,晚年卻「親共」起來,自己變成了「狼」!魯迅說「不能作文算什麼大不了的事」,對「行不顧言」的余光中,確是「生為考語,死為壽銘」。
(作者為《當代》雜誌總編輯)


  

《金恒煒專欄》問題在腦袋不在語言                    3/20/06

   文言與白話之爭本是不值得炒的冷飯,因為勝負得失早已分明。最近余光中用「文言文
讀通的人,腦袋都很清楚」當前提,揚揄文言文貶抑白話文,這是「反歷史」論述。可笑
的是「一犬吠影,眾犬吠聲」,接下來南方朔、林安梧、楊渡等更不入流的,東拉西扯
不只是腦袋不清楚,而且是愈扯愈離譜,吠聲如豹,不得不再分疏,以正視聽。
    先談文言文與腦袋的關係。大家都知道中國在清末時曾國藩、李鴻章變法圖強,推動幼童
留美計畫,由容閎主其事,送出去一百多位幼童,九成回中國,可說大放異采,耳熟能詳
的如建鐵路的詹天佑、出任北洋大學校長的蔡紹基、出任外務大臣的梁敦彥、機器採礦業
的開山鼻祖吳仰曾等…都是不負所學。然而,當時同治皇帝的師傅倭仁激烈反對,他的奏
摺確實文采斐然,動人心弦。他說:「舉聰明雋秀…變而從夷,正氣為之不伸、邪氣因而
彌熾,數年之後,不盡驅中國之眾歸於夷不止」。現在看來,可笑之至。倭仁是皇帝師傅,
文言文之好不容置疑,但腦袋之不清楚,到了駑人的地步。
    從而可知,文言文讀得好的腦袋不見得清楚。再說得清楚一點,腦袋清楚的,讀文言文也
好、白話文也好、外文也好,都可以通;腦袋不好,讀什麼都可以不通,所以,人之可貴,
在腦袋不在文字工具。從倭仁的腦袋看余光中的腦袋,清不清楚?
    至於拾余光中餘唾的,就更等而下之了。南方朔說:「不好好讀文言文,連歌仔戲都看不
懂」。然而,歌仔戲是酬神的野台戲,下里巴人需要「文言文」訓練才聽得懂?林安梧說:
「台語保留 很多文言文,如『你知影否』,語出『爾知也否』。」殊不知台語的「你知影
無」就是白話,不需要考語出何典才知道自己說什麼。由文言文而來的白話文,就是白話文。
比如美文中充斥法文、拉丁文、西班牙文、義大利文,甚至還有漢字如kowtow 這些外文,一
旦為美國人所用,就是美語,難道美國人因此非讀拉丁文、法文才可以讀好美語?日本每年都
要出版《外來語辭典》,外來語即日文?nonsense.
最有趣的是楊渡寫的文章,狗尾續狗,用〈錯亂的語言,錯亂的腦袋〉為題。別的不必說
,單表一點,就知其錯亂到不行。楊渡在文中說「現在的『國語』…是清朝統治中國後發
展出來的北京官話,它代表了滿族的文化與發音系統,與傳統中原音韻不同」。區區一句
話竟然從頭到尾都錯,楊渡的腦袋用「錯誤」來形容還不夠。
    首先,「官話」就是「土話」,是「北方一帶的土話」,王照在精研「京話」的專書,第
一條就說:「吾國文字難通,故欲即北京土語成文,以便俗用;不名為土話而名為官話者,
從俗也。」再者「京話」使用的範圍極廣,「縱橫數千里之土語,皆與京話略通」,所以
「京話推廣最便,故曰官話」。王照說「官者,公也,官話者,公用之話」,而且自唐以
來「京話」/「官話」即為通用語言,如何扯得上滿清?滿洲人自有文字,就是滿文,滿
清帝國漢、滿文字並用。是滿清襲用漢語、官話,不是官話出自滿人。
   從余光中到楊渡,問題可能出在腦袋不在文言或白話。(作者為《當代》雜誌總編輯)





没有问题,就没有答案



没有问题,就没有答案  2006年03月18日
  从前当学生在考试的时候,问答题最怕答非所问;作文最怕文不对题。一旦不小心犯了这种错,答案写得再精采,文章再怎么妙笔生花,都难逃不及格的命运。因此,在作答之前,将题目小心的看清楚,是很重要的。

  然而,当我们不再是学生,就没有那么幸运有一张考卷写着题目在那里,很多时候,我们必需自己去找出问题在那里,然后再针对问题解答。如果连问题点都找不到,那么夸夸大言的解答,终究也是一场错误。

  当然,有很多人,尤其是政治人和媒体人,也许并不是不知道问题点在那里,只是他们别有目的,另有立场,所以就故意不针对问题来解答,说了一大堆废话,固然可能达到他们回答问题以外的其他目的,但看在我眼中,就十分的碍眼,如有时间,就要来踢一下!

 像是昨天(2006.3.17),我就在中国时报A4版上看到一篇杨渡的评论,叫作错乱的语言,错乱的脑袋。看完之后,我想错乱的可能是杨渡自己的脑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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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评论》错乱的语言,错乱的脑袋

【杨渡】
  台湾是一个很错乱的地方。尤其是脑袋。
  余光中与杜正胜对文言文的互批,实在是最奇怪的公案。
  要发扬“本土文化”的杜老大,却反对文言文。这表面上看起来有点对,因为中文,而且是古文,简直罪不可赦。但仔细一想,台湾话本就是闽南话,而闽南话是中原最古老的语言之一。根据考证,它是在“五胡乱华”后,东晋灭亡,北方汉人只能南迁入闽。这一批人带来上古汉语,变成闽南语的基础。地点,就在泉州附近。其语音,其实就是现在的鹿港腔。
  第二次汉族大量入闽,是在西元六六九年,唐高宗时期,因当地“蛮獠作乱”,朝廷派河南光州人陈政去平乱。他兄弟二人带了本乡族人五十八姓一起相助,平乱后奉命“世镇漳州”,落地生根。闽南方言有新的发展。唐朝末年,河南光州人王潮和他弟弟乘乱起兵,占据福建,后来据地称王。他们给闽南带来中州话,整个语言系统逐渐改变。但随后的年岁里,闽南地处大陆边陲,地形封锁,形成自己的语言系统,而与其它地方殊异。但它是最接近唐朝的古音,则是可以确定的。
  但现在的“国语”就不一样了。它是清朝统治中国后所发展起来的北京官话,它代表了满族的文化与发音系统,与传统中原音韵不同。而白话文,则是在北京官话的基础上所建立起来的。它当然的,不能代表中原传统音韵。
  所以,闽南语中有许多古字,是白话文所没有的。如“白皙皙”(记得那个洗衣粉广告吗?)是古语。李白诗:“吴儿多白皙,好为荡舟剧”,就是典型。又如《二刻拍案惊奇》写着:“有的不带钱在身边,老大懊悔,急忙取了钱转来。”是典型闽南语。再如《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写道:“除了呵外国人的卵脬,便是拍大人先生的马屁。”“卵脬”,就是陈唐山说的LP。这一句,可以送给现在的官员。如果还不够,再补一句:“未有新妇澜若流,有了新妇目屎流”意思是未娶老婆之前拚命流口水,娶了老婆,被管得很惨,只有流眼泪。
  至于布袋戏、歌仔戏中的诗歌与口白,就更多文言文了。这样够清楚了吗?要支持台湾话、本土化,就该学习古诗古文,才是原汁原味的台湾话。要去中国化,该去的是北京话,也就是白话文。如果按照“台湾政治正确”,所有课本都该取消白话文,回归文言文。
  但天下事就这么错乱。余光中支持的是古文,要搞“去中国化”的杜正胜却反古文。而反古文,就是反台湾古话,杜正胜难道没搞懂吗?
  语言本来就是随着社会演进而不断前进的,而且它的文化血脉无法割断,永远延续。不要在语言中搞政治了。不然要搞之前,也先读一点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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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恒炜专栏》问题在脑袋不在语言  

  • 1楼
  • 2006-03-20 11:29




文言与白话之争本是不值得炒的冷饭,因为胜负得失早已分明。最近余光中用“文言文读通的人,脑袋都很清楚”当前提,扬揄文言文贬抑白话文,这是“反历史”论述。可笑的是“一犬吠影,众犬吠声”,接下来南方朔、林安梧、杨渡等更不入流的,东拉西扯,不只是脑袋不清楚,而且是愈扯愈离谱,吠声如豹,不得不再分疏,以正视听。

先谈文言文与脑袋的关系。大家都知道清末曾国藩、李鸿章变法图强,推动幼童留美计划,由容闳主其事,送出去一百多位幼童,九成回中国,可说大放异采,耳熟能详的如建铁路的詹天佑、出任北洋大学校长的蔡绍基、出任外务大臣的梁敦彦、机器采矿业的开山鼻祖吴仰曾等…都是不负所学。然而,当时同治皇帝的师傅倭仁激烈反对,他的奏摺确实文采斐然,动人心弦。他说:“举聪明隽秀…变而从夷,正气为之不伸、邪气因而弥炽,数年之后,不尽驱中国之众归于夷不止”。现在看来,可笑之至。倭仁是皇帝师傅,文言文之好不容置疑,但脑袋之不清楚,到了驽人的地步。

从而可知,文言文读得好的脑袋不见得清楚。再说得清楚一点,脑袋清楚的,读文言文也好、白话文也好、外文也好,都可以通;脑袋不好,读什么都可以不通,所以,人之可贵,在脑袋不在文字工具。从倭仁的脑袋看余光中的脑袋,清不清楚?

至于拾余光中余唾的,就更等而下之了。南方朔说:“不好好读文言文,连歌仔戏都看不懂”。然而,歌仔戏是酬神的野台戏,下里巴人需要“文言文”训练才听得懂?林安梧说:“台语保留很多文言文,如‘你知影否’,语出‘尔知也否’。”殊不知台语的“你知影无”就是白话,不需要考语出何典才知道自己说什么。由文言文而来的白话文,就是白话文。比如美文中充斥法文、拉丁文、西班牙文、义大利文,这些外文,一旦为美国人所用,就是美语,难道美国人因此非读拉丁文、法文才可以读好美语?

最有趣的是杨渡写的文章,狗尾续之,用〈错乱的语言,错乱的脑袋〉为题。别的不必说,单表一点,就知其错乱到不行。杨渡在文中说“现在的‘国语’…是清朝统治中国后发展出来的北京官话,它代表了满族的文化与发音系统,与传统中原音韵不同”。区区一句话竟然从头到尾都错,杨渡的脑袋用“错误”来形容还不够。

首先,“官话”就是“土话”,是“北方一带的土话”,王照在精研“京话”的专书,第一条就说:“吾国文字难通,故欲即北京土语成文,以便俗用;不名为土话而名为官话者,从俗也”。再者“京话”使用的范围极广,“纵横数千里之土语,皆与京话略通”,所以“京话推广最便,故曰官话”。王照说“官者,公也,官话者,公用之话”,而且自唐以来“京话”/“官话”即为通用语言,如何扯得上满清?满洲人自有文字,就是满文,满清帝国汉、满文字并用。是满清袭用汉语、官话,不是官话出自满人。

从余光中到杨渡,问题可能出在脑袋不在文言或白话。(作者为《当代》杂志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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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渡的文笔其实还不错,他谈的河洛话和北京话的源流也大致不差。不过,如果回到”问题”意识,杨渡今天要讨论的问题是什么呢?好像是教育部长杜正胜与抢救国文联盟成员余光中就中学课程大纲中文言文比例要占多少的争议。杜正胜说百分之四十五就好了,余光中说太少了太少了,应该要维持百分六十五!

  因此,如果针对问题来回答,我们应该讨论的是中学生的国文教育中,古文比例占多少,对提升中学生的国文程度最有帮助?我们中学生目前的程度是如何?课程的难易度应该怎样比较恰当?是不是要针对程度不同的学生设计不同的教材?文言文等较难的部分是否可作为国文资优生的补充教材,而程度一般的学生则不需读那么多?等等等等等!

  结果杨渡的文章完全不提这些事,他也忽略了不可能去中国化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其中学国文课程中文言文的比例较台湾更低;国文课本中文言文比例的多少,是教育问题,而不是中国不中国,或台湾不台湾的问题。而杨渡本人只是以统独意识型态的观点切入,意图批判杜正胜而已,至于中学生的国文教育,根本不是杨渡关心的问题。

  杨渡要批判杜正胜,当然不是不可以,杜正胜是争议人物,有太多面向可以讨论。但如果杨渡只是要这样,就不应该设题错误,扯到中学生的国文教育问题来。先有答案,再乱编问题,这种评论文章在现今报纸上屡见不鲜,我想,脑筋错乱的是谁,答案实在是呼之欲出了! 







 余光中的「血滴子」把式
金恒煒 2006/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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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歷史應當是進步的,但是也不一定,歷史有時候會有「倒退」的現象;有趣的是,在「倒退」中看到了「所有歷史都是現代史」的意義。比如最近一波的「文言白話」之爭,確實是如教育部長杜正勝所說「倒退到五四以前」,然而,骨子裡卻是「台灣中國」的對立與對抗。
 
 
 
 中山大學外文系教授余光中認為教育部長杜正勝要把教科書中的文言與白話之比,從百分之六十五下修到百分之四十五是刪減幅度過大,會使國文教學倒退。杜部長則以「那些人腦袋還沒有轉過來」為答,並認為這是「進步與保守的鬥爭」。
 
 
 
 余光中的回應,果然馬上把「核心議題」和盤托出。余光中批判杜正勝部長「格局太小」,將台灣文學「狹義化」,更有意思的是余光中指斥杜部長「只想到是『台灣的教育部長』」,故而要杜「放大視野到海外華人地區」去,為了更彰顯其指涉的正確,余補強說:「或者他根本不敢走出去?」所謂「海外華人地區」當然是中國,因為海外華人只有到台灣來學「國文」,台灣人不到「海外」去,有而且只有把「海外華人」當「中國」的替代品,更何況「不敢」二字更清楚點出問題來了。
 
 
 
 有趣的是,杜正勝明明是「台灣教育部長」,為什麼余光中不以此為滿足?杜難道要做余光中口中的「海外華人地區」的教育部長?難怪會說杜「井底之蛙」,也難怪會說杜把台灣文學「狹義化」。
 
 
 
 為了怕「去中國化」才故意揚文言而去白話,這才是余光中的本意。不過說「五四運動提倡白話文學的改革者」「像胡適、魯迅」「都是古文基底深厚,才寫出優美白話文」,不但不為胡、魯所認同,恐怕會有「厚誣」之嫌。不然,為什麼這些「飽讀詩書」之輩會說出「把線裝書丟到茅廁」的話?正是「讀之適足以害之」的痛定思痛之論。
 
 
 
 「白話文學運動」已經徹底打敗「文言文」,今天不問這段已然完成的「戰史」,還要炒冷飯,不怕識者笑?余光中在70年代寫過「降五四半旗」的文章,回到五四前,今天又食林紓的餘唾,只因為中國民族主義作祟。余光中說杜正勝「見風轉舵」,只要拿「鄉土文學論戰」時余光中的「血滴子」來對照,就知道「見風」的是誰?「轉舵」的是誰?不正是余光中自己?
 

余光中仍操作意識形態 / 金恆煒   2007/07/08
[自由時報]

余光中仍操作意識形態

    今年大學指考的所謂「國文」科與歷史科試題,明顯出格。國文科文言文配分高達七成四,
開大學入學考試未有之奇,歷史科的台灣史只佔十八分,大爆冷門。這還不說,連數學科乙
也有一題用文言文命題,據高中數學科老師說,讀懂不易,出題目的似乎不在測驗考生數學
程度。

     可見這樣的考試操作,不是為考生謀、不是為教育謀、也不是為大學入學謀,出題者只是
進行赤裸裸的意識形態鬥爭,置專業於不顧,這叫做可恥加三級。

    「狼來了」的余光中接受媒體訪問,大剌剌的說:「命題老師顯然不認同教育部長杜正勝的
『意識形態』」云云,夠白了吧。余光中們毫不避諱的把大學指考當成「意識形態」的鬥爭
場域,心中哪有考生?把國家大典當武器,虧余光中說得出口!

     國文科破天荒的要考生把中國二○○○多年前李斯〈諫逐客書〉翻成白話文,余光中切入出題者
的政治用心說,「泰山不讓土壤」是借古諷今,「要執政者廣納人才,不要太本土化」。有趣
雖有趣,卻更彰顯「去中國化」的必要。

    先不要說「諫逐客」的李斯最後腰斬咸陽市,客死於秦土。重點是,〈諫逐客書〉完全是封建
帝國下文士無可奈何的「乞官」呼求,也是「學得文武藝,賣於帝王家」文類的濫觴。真說
「教訓」,恐怕回看李斯文章才知道民主之可貴,才知道中國二十五史充斥的意識形態之可怕!

     一部二十五史不過是相砍書,而中國文人只能歌功頌德,匍匐於帝王淫風下,用華麗的辭藻當
晉身階,口頌「天王聖明,臣罪當誅」而不已。遠的不說,獨夫蔣介石帶著滿手鮮血到墳墓,
余光中還能操典雅的中文做舔痔之徒;古文再好,養出來的只是封建頭腦,到今天還鑽不出
「微言大義」的魔咒,才是可悲。

       文字、語言是思想的載體,哲學家維根思坦說:「語言的盡頭,就是思想的盡頭」,那麼台灣
今天需要活在「古代漢語」(即余光中所說的「文言文」)的語境中?在文言文的文化下,開
不出民主,而且缺乏「公共性」(publicity)的思維;只要看唯文言是尚的余光中們,憑手上的
公器就敢玩弄眾生;最後只會引發反彈,讓台灣人早一點覺悟,早一點知道操弄「文言文」背
後的意識形態的不文明。

(作者金恆煒,當代雜誌總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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